为了虚荣的一切抛弃他离开。
记忆中,苏隐一直都是拘谨,小心翼翼地跟着她进了民政局,小心翼翼地跟她回了租房。
那时候他还不是陆家的掌舵人,空有着一个陆氏集团太子爷的称呼,实际上那时候董事会很多人都想趁着两陆交接手的时候生出一些事,以此削弱陆家掌管的实力。
很艰难,陆随甚至都在外面租房住,所以苏瑾才会觉得看不到未来。
苏隐却不嫌弃,帮她把出租房打理得井井有条。
记忆中,两个人和平共处倒也没什么不愉快。
真正突破两人关系的是他接手陆氏集团的那天,他攒着一口气,靠着雷厉风行的手段在陆氏集团杀出了一条生路,终于扬眉吐气的他那天喝了不少酒。
回到家时,苏隐也精心打扮,做好了一桌饭菜等他。
所有人只有她真心为他庆祝。
“陆随,恭喜你。”
她明媚皓齿,如同天上的明星。
他忍不住靠近她,亲吻她。
不像她破碎感的气质,她真的很甜很甜。
那是他第一次碰她,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什么,他像失控的猛兽,肆意掠夺,她生涩地回应着,什么技巧都没有,但又让他很容易失去理智,一切是那么顺理成章。
一切结束后,她安静躺在他怀里,白皙的皮肤留下几道红痕,眼尾缀着细小泪珠,让她瘦小的身体更具有破碎感了。
她真的很瘦,抱在怀里那么小。
“抱歉,刚刚弄疼你了。”陆随小声叹息,握着她盈盈一握的腰:“以后你别做饭了,我聘个阿姨过来。”
苏隐有点累,在他细微动了动,呢喃地回了一句“嗯”。
那是他们俩的初次,也是从这天开始,他们的关系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印象中,她一直很安静,很乖,他们相处得都还算不错,哪像现在啊,乖张跋扈。
——
第二天,苏隐先到了民政局门口,这次,陆随倒没叫她多等。
离十点还差两分,就看到远处的人行道上陆随徐徐走来。
热阳下,人行道旁的树都颓废地耷拉着,陆随缓缓而来,仿佛带着一股风,吹散了一股燥热。
陆随快靠近她时,她已经提前转身往民政局走去,没有交谈,两人默契地一前一后地走着。
把昨天签的一式三份的协议交了一份给民政局留底,又填了资料,签字。
工作人员例行公事问了一些问题,两人都有问有答很配合,只是两人谁也没看谁,也没和谁说话,宛如熟悉的陌生人。
这是工作人员看到过最正儿八经来离婚的,一套流程下来十分顺畅。
材料提交了,问题问完了,工作人员却告知他们还要三十天的离婚冷静期。
两个事业型的人显然对实事不了解:“意思是还要等三十天才行?”
工作人员:“是的,三十天后来拿离婚证,如果冷静期后三十天没来,自动视为撤回申请。”
苏隐:“有没有更快捷的办法。”
工作人员:“还有诉讼离婚,不一定比三十天快。”
从民政局出来,苏隐有些兴致不高,现在这个社会真的很奇怪,结婚不用户口本了,离婚还要冷静期。
陆随啧了一声:“你又多了三十天继承我遗产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