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餐后咖啡从来的同时,赵助理也走进了餐厅,向服务生说了句:“开水。”接着连正眼也不瞧李晴,径自在空位坐下。
对于侦探的冷眼相待,李晴早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她也跷起修长的美腿,把头微微撇向一边。沐清扬则将案发的过程粗略的叙述了一遍,并询问袭击李晴跟沐清扬的那五名男子的情况,赵助理答道:“口风很紧,完全没有透漏只字片语,不过其中三人有前科,只要将指纹输入电脑一对照,案情就会立刻明朗。”
赵助理尽可能朝沐清扬讲话,他也只看着沐清扬说明其中三人的背景。
一个手持木刀殴打反对兴建工业废弃物处理厂的m镇镇长成重伤,治疗三个月才痊愈。
一个在反对设置划船比赛售票处计划的女性市议会议员住宅撒汽油,导致该议员的小孩受到严重烧伤。
一个以砍刀将宣布脱离股市流氓的证券公司职员杀成重伤,必须仰赖轮椅终生。
“这三人都是声名狼藉的恶棍、职业流氓,他们已经出狱了吗?”
“都服完刑出狱了,现在这个社会,杀了一个人顶多关个七八年,我看以后委托杀人的行业会大行其道。”
赵助理一副很不是滋味的口气。
“另外没有前科的两人想也知道是物以类聚,能够一次派出五人,可见幕后控制的组织具有一定的规模,小沐,你心里有没有个底?”
有是有,只不过不晓得方不方便说出口,循线追查之时很可能闯进意想不到的场所,如果说线头一直延伸到侦探高层单位的话。
如此一来,李晴很可能会以形式上的升迁被驱逐出执法部,媚儿可能也难逃一劫,而沐清扬的下场又是如何呢?
自我解嘲也觉得了然无趣,沐清扬在怎么样也只不过是个暗麻绿豆大的侦探,双亲亦是平凡的小市民,政治影响力等于零。倘若某一天他突然死于非命,被警方认定是“单纯的意外”,一切到此为止,连调查的程序都可以省下来。
在沐清扬迟迟没有作答之际,李晴从一旁明快的打断这个问题。
“怀疑的目标是有几个,不过不便公开,以后有机会再说明,目前还不是时候。”
“……是吗?”
听完了预料之中的回答,赵助理也不禁表示遗憾。
“那我就不打扰了,又没有他们帮得上忙的地方?”
“没有。”
李晴的表情跟语气摆明了“不管你的事”,看样子她也不准备把证物雨伞交出来,于是沐清扬只有出面打圆场。
“真抱歉,他们才是什么忙也帮不上。”
“啊、哪儿的话,你太客气了。”
赵助理不知叹了第几口气。
随后李晴离座去补妆,留下两名侦探男子。赵助理并未趁机追问沐清扬,反而抒发其中年大叔的感慨。
“那样一个美女太可惜了,如果个性再可爱一点,或许会是某个国家国王的皇后呢!”
如果静静的柔顺一笑,李晴很可能已经成为某个国家的皇后了吧,接着一年之后在皇宫大闹革命,把国王驱逐出宫,自己登基当起女王。
并不是沐清扬特别声援李晴,地球上地区有些国王需要李晴来整治他们。沐清扬想起一个以好色与亿万巨富享有盛名的东南亚某国国王,他兴建了拥有二百间盥洗室的宫殿,盥洗室里的水龙头全部以黄金打造而成,后来这名国王软禁了来自美国的名模佳丽,施以“极端非绅士”的行为。该名模特在回国后控告国王****然而法院以“本国法律对外国元首不具约束力”为由驳回告诉。无法与所拥有的财富与全力相匹配的国王,不论过去、现在甚至童话当中都存在着。
李晴一从化妆室回来,赵助理便站起身,客套地说了一声告辞就离开了。在他出门之后,沐清扬才发现账单还摆在桌子的一角,心里正觉得不妙,突然间——
“没关系,这次算我请客。”
李晴的话令沐清扬啧啧称奇。
“哦,真的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