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李默柳这个家伙居然给我卖起了关子,无论如何也不说下去了,还悠悠然地喝起了茶……
我的心里被他搅得乱七八糟,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出来:“这件案子里死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不是说那个新郎官是淹死的吗?那坛子里的又是谁的尸体?谁又是凶手?小树林那个装神弄鬼的那个人又会是谁?难道真是邵德贵的鬼魂吗?”
我把疑问一条条向李默柳提出来,哪想到这个坏小子这时候突然来了个电话……
接着就是一脸焦急,说了句改天再联系就这么急匆匆地走了?
一夜没睡好,都是昨天李默柳那个故事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其实昨晚也大概推测出了一部分答案,但是还需要和他验证一下。
“喂?李默柳吗……怎么,已经快过来了?那好……嗯、嗯……我在家等你。”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映证我的猜测,而李默柳的到来则是正遂了我的心意。
“嘭、嘭、嘭!”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哦……来了!”我一边答应一边跑去开门。
“一定是李默柳,这家伙来的好……咦?”当我兴冲冲地拉开门,站在门口地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的个子不高,穿着灰色卡其布休闲夹克和牛仔裤、平底运动鞋,脸色黝黑泛红,一张嘴便露出了白生生的整齐牙齿。
“您好!我叫陆达明,是我的老板派我来接您的,咱们现在可以出发吗?”
我有些诧异,什么时候我也有了被迎来送往那个待遇:“请问……你的老板是哪一位?”
“他姓李……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对不起……您是杨先生吧?我想我应该再确定一下。”陆达明显然是对我的身份有了怀疑,而我也算是了解了李默柳会提前打电话的原因了。
“对,你没有找错……我就是杨碌本人,你是李默柳的下属?”我矜持地微微低下头,以避免让对方感觉自己有些鲁莽和高傲。
“我的工作是老板的司机兼助手。对了……咱们可以走了吗?”
看样子这是有急事找我,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在催我出发了?低头看看家常便服和拖鞋,我无奈地笑了一下说:“小陆,可以进来等我一下吗?你看,我必须得换换衣服才出得了门的……”
也许是我的言辞表示出了一些犹豫,陆达明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歉意说道:“杨先生,其实我也可以在门外等的,没关系的,真的……”
“那怎么好意思?先进来再说,来……”
穿了短风衣顺手拿了一把雨伞挂在胳膊上——昨天天气预报说有小雨,还是有备无患的要好些。
出来时,小陆正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从他不时看着墙上的挂钟就可以知道——他确实很急着走。
“哎?杨先生,好了……咱们现在走?”
“走、走。”我在他出去后,咣的一声反手带上了保险门……
当我见到李默柳的时候,他还在办公室里翻腾着一大堆资料,不时把需要的东西扫描下来存了档而且还在笔记本电脑里面后备了一份复件下来。看他忙忙碌碌的样子,我也不便打扰,想帮忙却更不知如何下手,好在小陆也在,已经迅速过去接手了一部分活儿过来。
就当我以为需再等一会儿的时候,李默柳倒是主动打起了招呼:“老杨,来了?”
“忙什么呢?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你打下手的?”我没有看人干活的道理,于是提出了帮忙的意图。
“差不多了,不说这些了,接你来是有个事商量——和我去一趟河南怎么样?”
“怎么了?”
“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多个人也好有个接应。”
说着李默柳给我讲起了事情的具体经过:
就是在昨天晚上,呃!也就是我们还在讨论那个新婚奇案的时候,李默柳接到了一个来自外地的电话。
电话是从河南焦作打来的,打电话的是当地的部队医院,内容是通知李默柳他的那个老战友夏正天眼下正左腿骨折受伤住院。打电话是老夏病房的值班护士,她是受老夏的嘱托来电话,要求李默柳本人一定要尽快赶到医院的,据说是有个案子要委托他来办理,所以当时李默柳会急匆匆离开,也是因为他需要尽快预定车票。
我很奇怪的问他这次的案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他神秘一笑,用那种低沉暗哑的语调问我道:“听说过……封门村吗?”
……
不得不说,我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好奇心太重,以至于被这个李默柳把我吃得死死的,结果就是由他提供差旅和相关一切费用,而我则作为他的助手身份和陆达明一起踏上了前往焦作的旅途。
不过在此基础上我还是额外提出了一个要求——把昨晚那个新婚奇案中的谜团给我一个完整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