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殷凤湛,你不觉的你真的很奇怪吗?我和别人如何,什么时候要你说三道四了?毕竟我们和离了,我不管你和你后院儿的那帮子妾室,也不管你是睡在漱玉轩,还是锦绣阁。那你凭什么来管我今天要怎么做,明天要那么做?!”
说到这里,聂瑾萱微微顿了一下,然后迈步上前,来到殷凤湛的面前
“还是说,你这是在……吃醋?!”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连着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随即不由得眉头一皱。而此时,一听这话,本来还气的要掐死她的殷凤湛,却也是猛的一惊,然后便不由得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聂瑾萱,瞬也不瞬
一时间,刚刚还吵得快掀了屋顶的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谁也没有说话,却只是相互看着对方。聂瑾萱一脸的匪夷所思和莫名其妙,而殷凤湛则神情怔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最后直到过了不知道多久,聂瑾萱才微微眉头一动,可随后还不等她说话,却只见殷凤湛瞬间神情一敛,然后低声说道
“说什么疯话?我才没有吃醋!”
话落,殷凤湛也不等聂瑾萱说什么,便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速度之快,仿若后面有什么猛虎野兽在追着他似的。而看着殷凤湛快速消失在门外的背影,站在原地的聂瑾萱却是微微一怔,然后再又等了片刻之后,才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什么啊?又没人追你,跑那么快干什么?神经病!”
……
那日之后,辗转又是三日。
案情没有什么大的进展,而聂瑾萱却一连被顺承帝叫到皇宫两次,对此即便聂瑾萱依旧表面平静,但心里也不禁着急起来。
另外,太子殷凤寒这几天也是小动作不断,甚至大有下决心要和聂家联姻的意思,一时间又是闹得满城风雨,幸好聂瑾惠已然再次被送到别院,倒也耳边清净了不少。
而除了这些事情之外,从那天晚上之后,殷凤湛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去,甚至连钟离和顾洪也不清楚……所以,这一件件的事儿,顿时弄得聂瑾萱有些心情烦躁。
所以,这日一早,聂瑾萱便早早起来,然后在梳洗吃过早饭后,便打算到城外的别院看看自家二姐聂瑾惠,但随后聂瑾萱才刚刚一收拾后,便只见蓝平推着瑞王殷凤翔走了进来。
因为身体的关系,所以殷凤翔不能像别人那样外出调查,却是只能静静的在房间里翻阅卷宗。所以,此时一看殷凤翔来了,聂瑾萱随即将水云打发了下去,然后缓声问道
“瑞王殿下怎么来了?莫不是从卷宗中找到了什么线索?”
“呵呵~,三小姐还真是见外啊,前两天听着三小姐叫墨侍卫大哥,可现在三小姐却还是叫我殿下,这也未免太厚此薄彼了吧~!”
殷凤翔笑着开口,而一听这话,聂瑾萱却瞬间一怔
呃……这是怎么回事儿?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这之前有殷凤湛那个神经病计较,现在怎么连……
聂瑾萱不免在心里感到有些纳闷。可随后刚想开口,但一想到那天晚上殷凤湛气的要吃人的模样,随即不禁将已然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然后笑着说道
“瞧瑞王殿下说的,瑾萱不叫殿下叫什么?总不能直接叫殿下的名字吧~!真是的,瑞王殿下总喜欢和瑾萱开玩笑……行了,瑞王殿下这么早过来,是不是从卷宗里找到什么线索了?”
聂瑾萱委婉的将殷凤翔的话岔了过去,而闻言,殷凤翔却只是云淡风轻的微微一笑,然后转头对着身后的蓝平说道
“你先下去吧!”
“是!”
将蓝平也打发下去,而随后等着蓝平一走,这时殷凤翔才伸手径自推了一下轮椅,然后瞬间神情一敛的说道
“不错,是有些新发现。”
说着,殷凤翔便从怀里拿出卷宗,然后展开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其实本身在卷宗上,并没有发现金启一案的问题,也就是说,当初在金启这件案子上,是没有问题的。当然,这只是按着卷宗上所写的内容来看……不过,之前三小姐提到黄柏齐和这件案子的关系,所以我便在之后将黄柏齐这几年的一些动向都查了一下,接着这一查之下,果然发现了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
“就是金启的卷宗中,有一项罪名是贪污。而在所有陈诉金启贪污的案件中,最大的一件是在四年前,金启奉旨巡防淮河大堤的。当年,淮河泛滥,冲毁了河堤,致使淮河两岸数万百姓受灾。随即父皇便派人下去督查重造。可是之后在数月的时间里,堤坝依旧没有任何起色,随即父皇震怒,便又派了金启下去监察……”
“而等着金启过去之后,果然工程进展迅速。但却没想到,就在第三年夏天,淮河又发了一场大水,顿时便将那刚刚修好不过两年的堤坝再次冲毁。至此,父皇大为震怒,而这就是当年彻查金启的导火索……”
殷凤翔将当年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而听到这里,聂瑾萱却微微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