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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芬气得手抖,决定再也不管阿丽死活,一把拉过阿暮回到了店里。
“对不起,阿丽她……明明是你救了我们。”燕芬气得抹眼泪,有点手足无措,却见阿暮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我打那个人只是因为他不是好人,没有想拯救他人的命运。她放不下是她的选择,不是谁的错。”阿暮掏掏口袋,“对了,刚才鱼蛋的钱。”
燕芬听着阿暮轻柔的语句,心里没来由地一颤,好像灰蒙的天空映出来一束光。原来她在乌云下躲了这么久,只是为了有人告诉自己,放不下本身不是错。
她心里萌发了一颗种子,这也许不会是任何人的花,但燕芬想看到它的绽放。
“不用了。”燕芬笑起来眼睛弯弯,“我帮你记在四仔账上。”
郎骑竹马来(上)
她做了一场清醒又沉沦的梦,梦里伤口结痂,再一遍遍揭开。她用指尖描摹伤痕,形迹蔓延成那人的眉眼。
阿暮是在自己房里被吵醒的,她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一定是燕芬来过。她的房间其实只是医疗室隔出的侧间,房门破旧,隔音一直不好。
“只是吸了太多烟,肺部需要养一段时间,其他的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事。”四仔沉稳的声音响起。
“怎么可能是皮外伤,她腿上那么长的疤。”信一语气很急。
阿暮不自觉伸出手摸上小腿,那是她隐秘的伤口。
“你都说是疤,那当然是旧伤啊,想知道的话去问阿柒,不要问我!扑街!”
阿暮胸腔内一阵灼烧,禁不住地疯狂咳嗽。屋外的吵闹停止,两个人很快进来,信一冲在前面,跟在后面的四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阿暮很自然地看过去,恰好跟信一的视线对上,对方眼神有些闪躲,弄得阿暮有点莫名其妙。
信一:“那个,你伤势不严重,四仔说休养几天就好了。另外,有几个烧伤的,但也都是轻伤。哦对了,Tiger哥和十二少都平安,他们很感谢你。还有,龙哥和阿柒早上都来看过你,阿柒还守了很久,我一会儿会马上通知他你醒了。”
信一一口气说了很多,然后低下头等阿暮的回答。
阿暮深呼一口气:“谢谢你们,我没事,没什么不舒服的。”除了背和腿还有点疼。
四仔最先说正事:“Tiger哥和十二少想知道是谁动的手,他们说你应该知道点什么。”
阿暮沉默了几秒钟:“跟一个叫虎青的人有关,我只听到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