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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逼迫自己从回忆里抽离,抬头挂上疏离的笑容:“大叔,你打伤我,赏口饭吃不为过吧?”
茹素
信一差点被四仔从屋子里打出来。
“扑街!带个人来抢我饭吃?”四仔声音不大,但配合他的身形多少有些吓人,对着那个偷走自己旧头罩的始作俑者更没有好脸色。
“哎呀话不是这么说的嘛,你接骨,她针灸,这是在辅助你呀,又不冲突。”信一真的很无奈,他知道自家老大好说话,但这女人做什么不好,偏偏说自己是中医。这下不得不挑战四仔这个首席大夫的地位了。
信一看向站在一旁的阿暮,她还穿着自己的衣服。
“休闲中性风跟她可真不搭。”信一在心里嘀咕着。
他冲明显心思不在这里的阿暮挤眉弄眼,示意她说两句好话。四仔是个外表暴躁但内心温柔的人,尤其还很怜香惜玉,阿暮只要撒个娇说不定就能搞定。
阿暮接到了信一的眼神,点点头,指着房间里半柜子的影碟解释道:“我以为他是变态才偷他东西的。”
信一瞪大了眼睛,在心里咆哮:“大姐我求你闭闭嘴吧!再说了他是变态跟你偷他东西有什么联系啊!”
摁住差点暴起的四仔,信一知道此刻不是吐槽的好时机,又对着阿暮努努嘴,心想不会撒娇,示示弱也行啊。
阿暮看出气氛不太对,知道自己失言了,又仔细想了想,偏着脑袋微笑道:“明白了,那就打一架吧,我赢了的话就让我当你的助手。”
信一恨不得当场昏过去。
架没有打起来,四仔刚说完自己不打女人,话音还未落两只手背上就落下了各三枚银针。信一甚至没看清阿暮的动作,就惊讶地发现四仔的手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瘫软。
“我用针同时扎了你三个穴位,卸了你的力,你既没防住我,也无法解开。这样算不算我过关?”
信一心里暗暗道以后要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后来信一用打麻将不会再三缺一的理由哄了四仔很久,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打麻将,甚至于除了名字,他对其几乎一无所知。问她为什么来香港,她只说替师父取回一件东西。为什么留在城寨,因为东西没找到,不知道要待多久。
信一问燕芬要了些旧衣服送给阿暮,他听了龙卷风的吩咐,说女孩子一个人在城寨里不容易,能帮就多帮一些。
明明是因为打伤了晚辈,又是个女孩子,觉得过意不去吧?信一笑笑,没有拆穿老大。
第二天信一来找四仔和阿暮,发现两个人还是互不说话(其实是四仔单方面不愿张口),一个给小混混治脱臼,一个给阿婆的脑袋顶做针灸,工作倒是一派和谐的样子。
阿暮身上的衣服看着眼熟,花色像自己给出去的,款式却完全不一样。
感受到了信一的目光,阿暮抬头答道:“我借了台缝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