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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男人犹嫌不够,在她余光里的那双薄唇再次动了动,不知又要吐出什么程度的奚落——
瞥见他还要开口的时候。
早川纱月一不做二不休,闭上眼睛的同时,右手拽了下他的领带,视死如归地凑过去堵住了那双唇。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小猫胆量膨胀,与他的温度贴上之后,静止了几秒,咬上了他的下唇。
唯有力道犹豫了片刻。
还是没敢太用力,轻咬了一口就迅速离开。
撤开的距离还没超过一厘米,早川纱月就听见他哼出的一声笑,随后,本来就按在她后脑上的那只掌心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重又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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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温度骤然加速升高。
变得像是蒸笼一样,能将人直接煮熟在里面。
在这近乎沸腾的热度里,男人冷冽的声线便成了唤醒人神智的唯一存在。
“呼吸。”
但只给予人片刻的清醒,就又便回那个拉人沉沦的恶魔,甚至还不许她逃离:“别躲。”
等到早川纱月感觉整个人都要沉溺在他给予的绝对掌控里时,男人才大发慈悲地放开她,原本按着她脑袋的手抚上她的侧颊,拇指在她唇畔揩过,以与她截然相反的、冷静且淡然的神色打量她。
片刻后。
云雀恭弥勾着唇,目光落在她因缺氧而泛红、溢出泪水的眼角,好整以暇地问道,“要哭了吗小猫。”
——就好像刚才欺负这只小动物的人并不是他。
“……”
早川纱月现在还没从刚才奇怪的亲吻经历里缓过来,更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明明上次在风纪财团抓她的时候,这个男人还一副要给她风光送葬的样子。
现在却很有探索欲地在这里跟她做这种事。
她脑袋昏沉沉的,直觉却觉得现在不对她动用武力的男人危险程度不减上次,于是她将抬起一半、准备用来擦眼泪的手给放下。
吸了吸通红的鼻尖。
银发女生楚楚可怜地从眼尾挤出更多的泪水,犹如镜头前表现最完美的演员,肩膀也耷拉着,扎高的发尾也凌乱地散落在脖颈间门,抽泣时,像是在凛冽寒冬里瑟瑟发抖的春之花。
澄澈的红瞳里盈出透明的泪。
淌过面颊,又挂在下巴尖尖的地方。
“滴答”
泪水落在座椅上,绽开清晰的声响。
而无声哭泣的女生就这样看着他,熟红而饱满的唇略微开合,“云雀学长……”
她声音喑哑地求道:“可不可以放过我”
……
已经系好安全带、本来打算发动汽车的男人又一次被她的表现打断了动作。
他转过头,看着比刚才被亲吻时哭得更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