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死前悔悟
就在“白秀士”要其孙飞霞的命时,他怎么会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呢?因为“快手一刀”王憨的掌力已到,而他执那钢筋铁骨扇的手已断。他惨痛地号叫着挥舞着独臂,看着掉地的那手,受伤的臂滴洒着鲜血,身躯跃起,像鬼一搬越墙而去。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知道自己决不是“快手一刀”的对手,那怕他亦身受重伤,若不尽快逃走,恐难以脱身。
惨烈的打斗场面业已结束,此时此地又恢复了平静。向晚的深秋有了凉意,夕阳却像鲜血一样的红,以印证着这里已发生过一场惨绝人寰的你死我活的争斗。
王憨念及与孙飞霞一往的友情,把她抱在怀中,看着气喘嘘嘘的她,发现她的脸色却出奇的惨白,白得那么怕人,没有一丝血色,气息奄奄,日命危急,知道她将已不久人世,虽然她做了许多让人痛心的事,但已对她恨不起来,倒对她产生了怜悯之心。
孙飞霞看着王憨不离不弃的抱着自己,并不以她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而产生反感与报复,反而摒弃前嫌,不顾自己的安危伸手救她,实在感动她,想自己做了那些对不起他们的事,也是自己受人挟持无奈之举,便流出了眼泪。那眼泪是出之感激,或是出之忏悔,或是出之悔悟,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
她长叹一声,气若游丝的在王憨的耳边说:“我我已摆脱了那那只看不见的幽灵的手”
王憨痛苦的哽声说:“是是的。”
“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你知道吗?到现在,我才发觉我我所爱的人,一直是是你,只是,只是”孙飞霞的声音更是微弱。
王憨怒其不争,颤抖地说:“唉!你你你好傻”
孙飞霞凄然一笑,断断续续地说:“我我知道,你你心里也一直的爱着我然然而造化如此弄弄人,偏偏我我们俩都都认识他弥弥勒吴那那个‘赖皮’替我转告他,他他真是个‘大扫把’,可是他他却也是个可可爱的朋朋友,是我我对不起他。”
王憨的心在滴血,知道她的时日不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只能轻轻的点头,听她说。
“唉!人人不能一步走错,一步错错了,会步步皆皆错。那那个女人叫叫皇甫玉梅是不?待我见到她的时候,我会向她忏悔,我我也会转转告她,你你真是个值值得她爱的人。王憨,有她与我我为伴,我我也好难过,虽然是她夺走了我我的心上人,但我也会告诉她,你对她的怀念”
王憨沙哑地说:“我知道”
“我我还有一个是你你所不知道的秘秘密,那就是我我并不是‘梅花门’的头,真正‘梅花门’的头是另另有其人”
“我知道,大少李彬已疯了,‘梅花门’也将随着他的发疯而散了”
“不不,你错了,真正的‘梅花门’之首不不是他,是是一个谁也不不知道的人,他就像一个藏头露尾的可怕的神秘的幽灵,谁也不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我我和大少李彬都都是那那个人的傀儡,唯他马首是瞻,听听命于他,因为我我们一直都受到他的药物‘续命救生丸’的控制”
这也在王憨的意料之中,因为他和孙飞霞从小就在一起玩耍,她的性格及才能,他是清楚的,凭她那两下子,她领导不了“梅花门”这诡秘的庞大的组织,其身后定有个可怕的幽灵在行水掌舵,她之不过是个马前卒而已,今从她嘴里说出来,正验证了自己的推测,果不其然,她身后有个神秘可怕的人,为能听清楚她说的话,王憨竖起了耳朵附在了孙飞霞的嘴边。
“‘梅花门’里的人,每每一个都都受到他他的药物控控制,所以他们对我我的叛逆之心大为恐惧,怕受到牵连,他他们才会置置我于死死地。你你一定要找找到这这个神秘人,要要不然,‘梅花门’永远都都会存在,江湖上会永永不得安宁”
王憨发现孙飞霞奄奄一息,已将断气,不觉大声的在她耳边吼道:“他,他有什么特征?”
孙飞霞勉强的睁开眼说:“不不知道”
“不知道?”王憨一听这话,愕然出口说,不禁愣住了。人过留名,人过不留名,不知道张三李四,雁过留声,雁过不留声,不知道春夏秋东,向他这神秘人,来无影,去无踪,不知其什么特征,上哪去寻找呢?这不比大海里捞针还要难吗?
“王王憨,我我最后有一个一个要要求,我我的那六个瞎瞎女子,虽是女婢,但形同姐妹,她她们都有着一段悲惨的过过去,求你你一定要答答应我放放了她们”
对一个将死的人,王憨怎能忍心拒绝她最后的要求?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孙飞霞死了,其六个瞎女人也不会再助纣为虐,所以他肯定地说:“我答应你,你可尽管放心。”
孙飞霞将死之人听到王憨的答复,眼睛突然有了光彩,似乎在回光返照,看着王憨凄婉地说:“谢谢你,谢谢你!今生饮恨的是我一念之差误上了那神秘人的贼船,死不顾惜,但求你要为我报仇雪恨,我虽不知道他有什么特征,但我无意中听到他说过他是‘千面人’,而且还说他是‘巧手神医’,他能易容变成任何人的面貌,真已假时假以真,不知他到底是何人。”
王憨“啊”了一声,想到那神秘人的出现,不知是孙飞霞,或是白玉蝶,或是殷非为能让孙飞霞死得安心,安慰她说:“天作孽犹可赎,人做孽不可活,不管他本事在大,孙悟空也难逃如来佛的手心,何况是他?他如此做恶多端,必遭天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来到,必定要报,他定会葬身于他自掘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