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山长摇摇头:“忍冬这孩子,年幼丧父,由寡母抚养长大,他家里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老夫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这么多年,老夫观其十分压抑,也曾试过暗暗开解,但他十分排斥谈到过去与家人,强硬干涉只会弄巧成拙,老夫见他本身心性绝佳,虽压抑却不绝望,也就随他去了。”
作为师长,宁山长该做的已经做的,作为长辈,他也知道,有些坎啊只能自己过,旁人干涉只会徒增烦恼了!
程忍冬太警惕太压抑了,对于他的隐秘,宁山长没有私下探寻,怕自己贸然干涉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能表面放任不管,暗中偷偷关注程忍冬。
云见山有些为难,再查下去就涉及人的隐私,这跟把人的皮扒了有什么区别?
徐晨星看出他的为难,握住云见山的手安慰他:“见山,既为难,便不要做了。我知,你不愿意为了可能的风险去做一定要伤害别人的行为,我也是这样想的。程兄也是我的同窗,揭人隐私,非君子所为。”
云见山没有迟疑,点了点头。
宁山长很是欣慰,笑着说:“坐下吧!”
云见山和徐晨星乖乖坐下,宁山长语重心长地教导他们。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见山,晨星,有些道理,即使你们已经明白了,我这个做长辈的,也还是要说一遍。”
“人这一辈子,做个君子不容易。你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总有一些烦人恼事,诱惑着人行小人行径,而失君子风骨。”
“莫要为一些困难,失了气节与操守。”
“晨星谨听山长教诲!”
“见山谨听山长教诲!”
辞别山长,云见山和徐晨星出了房间,两人对视一眼,只能苦笑。
“晨星,你可还要去晚间室?”
徐晨星点点头:“还有时间,自是要去的!”
“倒是我耽误你了!”云见山叹了口气。
徐晨星拧眉,不赞同地说:“你我之间,何来耽误?倒是没能帮上忙,心中有愧啊!”
云见山拍拍徐晨星的肩膀,笑着说:“好了,我们两个就不要互相自责了,我们的关系,不谈这些!”
“好。”
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料深夜却有人敲响了云见山的房门。
云见山还没睡下,开门一看,是宁文洲。
“文洲怎么来了?”云见山不解,大晚上的宁文洲有什么事找他?
宁文洲哼了一声,看向云见山:“你不是想找程忍冬帮忙吗?听说你吃了闭门羹,要不要我帮你!”
宁文洲好歹是程忍冬的舍友,自是对程忍冬比旁人了解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