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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见山正在慢悠悠地喝着茶,听见云鸿安的指控,放下手里的茶杯,漫不经心地说:“夫子们德高望重,又年纪大了,难不成要让他们晒着太阳,出了事你负责?”
云鸿安摇摇头,一脸菜色,他自是不敢说负责。
云鸿安又不傻,他前脚说负责,后脚夫子就得晕几个要他负责。
别的人不说,纪夫子肯定会晕。
见状,云见山一拍桌子,冷哼一声:“本就是云监院挑起的查账之事,夫子们无故多了监督之责,如今只是喝喝茶遮遮阴,便要受到始作俑者的指责,真真是人心不古啊!”
云鸿安被云见山挤兑得说不出话,一旁的云允城见云鸿安那么没用,被云见山带着跑了不说,还被扣了一堆帽子。
云允城放下手里的账本,走过来,准备和云见山好生说道说道。
见说了老子来了儿子,云见山唇角一勾,笑容可掬:“这么快,允城兄就查好账了?”
云允城也露出笑容,语气热络:“见山可真是会开玩笑。”
“唉,这话不对,我这人从来不开玩笑,允城不去查账,却来找我说话,想必定是查账有方,片刻之间所有账目都了然于心了。”
“允城可查出什么了?”云见山明知故问。
云允城面容脸上的笑容有些凝滞,咬着牙说:“这才刚刚开始,自是没有,这账本啊,得慢慢看!”
云见山喝了口茶,不说话,暗叹:哎呦,真是撑不住气!
见云见山不搭话,云允城只能继续找话说:“见山,这查账时间长,一直在日头下也不是一个事,我看还是转到屋里吧!”
“不可,不可!”
见云允城还想说话,云见山抬手说:“允城兄你是知道的,此次查账匆忙,并未请得合适的见证人前来见证,以示公开公平。”
“所以,方才将地点设在这里,前有夫子一直监督,后有书院学生时不时的观摩,如此才能公平公正,也能让查账的结果服众啊。”
“挪到大家看不到的屋内,这查账的过程和结果可见说不清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请合适的见证人,当然是因为云允城、云鸿安两人心怀鬼胎啊,他们要的是抓书院的把柄,而不是搞垮书院。
没了书院,他们可没法向侯府交差。
见证人要么是衙门的人,要么是当地德高望重的乡绅之辈。
云允城笃定书院账本有问题,查出问题之后,衙门就得上手管,乡绅也得上报衙门请求官府处理。
这样一来,云雾书院就保不住了。
衙门的人和当地乡绅都不是能够被轻易收买的,故打着自己小算盘的云允城、云鸿安父子根本没想找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