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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福晋知道,自己却不知情。是四爷还不够信任自己吗?
二十多年的伉俪夫妻,和她这个进门不满五年的侧福晋是没法比。
年氏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句,就把表情调整好了。
云安也好奇地听着,她还是第一次听这府里的人提起老十三呢。
然而福晋闻言,身子却僵了下,随即才点头道:“是,是啊!”
咦?嫡额娘这是怎么了?云安疑惑地抬起小脑袋,想看清四福晋的神情,奈何福晋面上已经恢复如常。
她又扭头看额娘,额娘也已轻描淡写地翻过了这个话题。
没一会儿,年氏院里的丫鬟来请年氏回去,江大夫来了。
福晋便把云安交给年氏,还玩笑道:“这孩子太讨人喜欢,每回出来,你这当额娘都轮不上抱她了。”
“是啊,孩子怕生也发愁,不怕生也发愁。”年氏也笑着在云安的小脸蛋上轻轻捏了两下。
云安搂住年氏的脖子,不要乱讲,额娘在她心里的位置是无法取代的!
回到院中,云安仍不愿离开年氏,不睡觉,非要趴在东里间的小榻上玩儿,年氏无法,只好让乳母在旁看着,自己则在多宝阁隔断另一边让江大夫诊脉。
云安这下可以清楚听到年氏和江大夫的对话,果然,年氏没提改方子的事情,刘嬷嬷似乎想说什么,也被年氏岔开了。
她还详细问了自己的病情,听江大夫说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调养好的,便道:“无妨,慢慢来就是,只是麻烦您大热天还要往这儿跑。”
江大夫自是客气了几句,写好方子便离开了。
云安这才松口气,在小榻上滚了一圈,闭上早已沉重的眼皮,睡了过去。
一个多时辰后,小孩醒来吃过奶,小脑袋重新恢复思考。
虽然额娘想慢慢调养,可这事儿不是她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阿玛能同意吗?
小宝宝再次忧心忡忡起来,年氏正吩咐人找书,回头瞧见女儿趴在小榻上鼓着脸颊,没忍住走过来戳了戳她软乎乎的脸颊。
“定是嫌额娘不陪你玩儿,无聊了。”年氏笑道,她拿起一串小铜铃在云安眼前晃晃。
小娃娃的眼睛跟着铜铃转,伸着小手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