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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个话题,也没再延展下去的必要了,小姐与世子爷之间的事,不是她们这些丫鬟该探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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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云舒随爹娘兄嫂等人一道,回了位于城西的宋家祖宅,宋家人是土生土长的上京人士,祖祖辈辈世代扎根儿在这天子脚下,如今照管祖宅的是宋丞相的族弟——族中排行第三的宋家三爷。
宋家家风清正,各房相处也和善,祖宅里小辈众多,与云舒年纪相仿的姊妹便有四五位,大家伙儿难得凑在一起,场面十分热闹。
节日里,云舒在祖宅日日与众姊妹玩牌,放水输的银子将每个姐妹的荷包都给撑得鼓鼓的。
妹妹们心里门儿清,知道云舒是变着法儿的给她们发压岁钱,各个儿嘴跟抹了蜜似的,直夸大姐姐出手大方。
云舒从前并未体会过这种热闹,因而分外眷恋与族亲和谐共处的这种情谊。
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在祖宅过了四五日,因为官员假期结束,一家人便回了丞相府。
回到丞相府,正月都还没过完,府里又恢复到先前那种冷冷清清的样子。
因公务积压,宋丞相和宋清琤又开始日日早出晚归,章氏则忙着添置云舒的嫁妆,章苳儿近来愈发嗜睡,加之肚子大了精力不佳,便鲜少会客,婼婼仍是跟着苏嬷嬷继续学礼仪。。。。。。
海棠院里的丫鬟婆子们眼里都有活儿,都不用人安排,就个个忙得不亦乐乎,那院内院外的枯枝、积雪,每日扫得干干净净,连点渣都不剩。
就连烧炕和烧饭要用到的柴火,婆子们都劈了大半间屋子备着。
打眼一看,每个人都有事做,只有云舒,整日无所事事,自认比咸鱼都闲。
偌大的丞相府,下人有几百号人,主子却没几个,偏生今日杏雨又被章氏叫到正院去了。
燕云来了葵水,脸色难看得不行,云舒心疼她,便没让她留在屋里伺候,勒令她回去歇着了。
眼下,屋内独独云舒一人,近乎冷清。
这个时候,云舒不免又开始嫌弃,家里人太少,也心疼压在兄嫂身上的延绵子嗣的重担。
按理说,宋家在上京也可算得上是人丁兴旺了,偏生到了宋丞相这一辈,大房渐渐人丁稀薄。
云舒的祖父在世时,除了嫡妻,也是纳了几房妾氏的,妻妾虽不少,但孩子却没生下几个。
宋丞相作为大房唯一的嫡子,他除了一位远在虞州任提举常平茶盐司的庶弟,便再也没有旁的兄弟姐妹了。
大房兄弟两个,虽是一嫡一庶,但感情却好得真切,两家人同府而居,并未分家,之前连用饭都是在一处的。
只是,眼下二房几口人都不在上京,坐落在西亭街上的宋府也就显得格外冷清。
云舒的二叔宋晗在族中排行第七,宋七爷在虞州任职已六载有余,妻妾儿女也全都带了过去,平日里与京中兄嫂子侄等人,只能通过书信保持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