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所念刚开口,电话里传来常耀的嬉笑声便说明了一切。
可于所念丝毫没有察觉,继续开口询问:
“怎么了?时宴,我在出差呢,你怎么了?”
“医生说我只剩两个月了。”
江时宴就这样将医生告诉他的话原原本本的搬出。
可他的声音却被于所念那边恰好响起的烟花绽放声掩盖了。
好像在庆祝江时宴马上要得到解脱,又想好在嘲笑江时宴的愚蠢。
于所念加大了音量对着手机吼道:
“时宴!
你说什么?我这里太吵了!
等我回去再说!
!”
还没等江时宴继续开口于所念便挂断了电话。
无论多少次,无论什么事,在于所念的眼中,永远都是常耀最重要。
而他永远都是多余的选择。
他就像夏天的棉被,冬天的蒲扇一般多余。
好在,他快死了。
他可以亲自为自己的卑微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江时宴没有责问也没有再多说几句。
只是翻出日历上前画了一个圈。
两个月。
不长不短,马上就要到了。
两天后。
江时宴和于所念约定好出院的日子到了。
于所念果然没有到来。
他没有在像之前那般傻傻的继续等待。
独自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
不过这次的出院并不是因为结束了第一阶段的化疗。
而是让他回家好好度过所剩无几的人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