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出彩,只能属于自己!
“家主令!”
三字一出,破院中所有主仆大惊失色地朝谢保看去,当他们看到谢保右手高高举起的那枚令牌后,全部跪倒在地,恭声应道:“接令!”
邪天看了眼代表谢家最高权利的令牌,那枚令牌曾让他无比敬畏,不过现在,对他而言只是一块木牌而已,无足轻重。
“今有三等奴仆邪天,以下犯上,掰断谢金公子手指!”
“今有三等奴仆邪天,视家规若无物,擅离职守足十五日!”
“今有三等奴仆邪天,”随着义正词严的喝斥,谢保脸上渐渐露出狰狞的扭曲笑容,他盯着邪天,一字一句怨毒喝道,“盗我谢家不世功法,以元阳尽丧之身,成就蛮力境五层修为!”
“三罪并罚,杀!无赦!”
“喏!”
众人齐齐一喝,起身之后气势立变,看向邪天的眼神渐渐凶恶起来,他们不问缘由,不思真假,只要是家主之令,他们就会执行,哪怕人人心里都清楚,谢保只是为了邪天身上的功法。
这就是谢家,曾经的邪天亦是此中一员,如眼前众人一般,能为谢家赴汤蹈火做任何事情。
邪天懂,这群人即使知道自己被谢蕴吸干了元阳,也不会对谢家心生隔阂,一是因为心怀侥幸,寄望于谢家的主子不会像算计自己一样算计他们,其次,便是因为对谢家的恐惧。
如同谢蕴说的那第三句话,就这样吧。
就这样不闻不问,做好谢家的狗,主子说干什么,自己就干什么,你视我为狗,我也视我为狗,便是晴天。
邪天忽然现,面前众奴仆的嘴脸是那样的可恶,可憎,每看一次,他都像是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傻得可怜,又可怜得让人愤怒。
所以,决定用杀荡去眼前可恶可憎的邪天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被他收敛的杀气,也从身上渐渐散开来,给火热的破院带来了惊人的寒意。
自始至终无动于衷的谢大和谢力终于动了,他们一把将谢保拦回,齐步走向邪天,冷笑道:“小杂种,倒有点让人刮目相看,但别白费劲了,自杀吧,别逼我二人出手!”
“死很恐怖,要我命,请出手。”
二人闻言,狂笑不已:“等你落到我们手中,才知道世上最恐怖的不是死!”
噌!噌!
铮鸣之声接连响起,邪天倏然睁眼,看到了谢大手中剑,谢力手中刀!
剑如闹海狂龙,携翻江倒海之势呼啸而来!
刀若开天巨斧,挟劈山碎岳之力扑面而至!
一山一海在前,一龙一斧当面,双眸刺痛无比的邪天,破天荒地产生了窒息的错觉,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是怒波汹涌的海中,还是地动天摇的山上,他不知听到的是振聋聩的龙吟,还是惊天霹雳般的斧啸。
他只知道,自己绝无可能挡住二人一招。
“风声鹤唳!”
“龙啸苍生!”
“狂牛扫尾!”
……
邪天连用十招,十招皆不求伤敌,只为闪躲逃命,可谢大谢力二人,一攻上,一攻下,刀剑合并之势已成天罗地网,邪天出十招!退十步!中八剑两刀,十处伤!
“好!干得漂亮!”
看着鲜血淋漓的邪天,谢保兴奋地无以复加,脸色涨红,大呼小叫,仿佛这些伤口是他亲自动手赋予邪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