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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都不是她能掌控的事,那些前朝老臣若是还不死心,便只能求仁得仁了。
应该是听到她醒了,十八和唐瑶都来看她,她的眼睛好多了,虽然还比不上以前,离得远了还是模糊,耳朵有时还会伴有头晕耳鸣一阵,不过都好多了。
现在能看清人,也能听清她们讲话,辛澄认真地向唐瑶道谢。
也对十八说抱歉,之前伤到她了。
唐瑶看着她一口口喝粥,道:“你看着挺正常的,那你和郡主……”
“无所谓了。”
她们面面相觑,唐瑶自觉转移话题,向辛澄说起这三年的事。
十八说的少,唐瑶看着沉稳了,但没沉多少,说到她这三年在外采药寻药走过许多地方,见过多少奇闻,眉飞色舞的,看着也令人开怀不少。
“不过最离奇的,还是捡到了你,没想到再见面你已经死了,更没想到你又活过来了。”
辛澄半卧在床上,笑了,“嗯,记得上回分别的时候,你还说下回见面还要给我下蛊呢。”
“何止,”唐瑶说起来还有几分生气了,“不仅丢了我一只蛊,我的灵蛊还在你的肚子里呢。”
辛澄听闻,摸向肚子,脸色变了,她又吃了虫子?
唐瑶发现了她的惊恐,抱起胳膊戏谑道:“你还不知道吧,那药还是郡主……”
话音突然停住,辛澄扭头向后看过去,是郡主掀开帘毡进来了。
唐瑶打着哈哈,“那不早了,你先歇着吧,你需要静养,情绪不宜激动啊。”
帘毡掀起又落下,她们出去了。
这间小屋里只剩下辛澄和郡主两人,而辛澄看了眼郡主,一时竟无话可说。
说什么呢?听十八说,阮戢就在不远处驻扎,那方才郡主是去见阮戢了吗?
毕竟还是新婚燕尔,算了,这种事想也无益。
以前见面第一句,辛澄定是要说喜欢的,但现在都已经决定不再强求勉强,自然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说出口了。
鸳鸯被面的一截突出来的线头,辛澄盯着它,等着郡主开口。
郡主坐下了,倒了杯茶,“和她们倒是都聊得挺不错的。”
“嗯。”
之后再无回音,没想到她和郡主竟到了这般尴尬无言的地步。
唔……风雪停,竹影静,药香浓郁,炭火噼啪响,无话可说,无事可做。
有点无聊。
郡主就在身边,辛澄回忆着往事种种,心里叹了口气。
“唉。”
嗯?不是她,是郡主突然幽幽一叹。
郡主也觉得无聊吗?辛澄抬头看过去,郡主坐在屋中圆桌旁,正在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