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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绵还在那里发愣。
陆遗星收好报告,跟往常一样打趣:“原来你不是小庸医。”
白绵拉他胳膊,认真说:“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陆遗星轻声:“嗯,我知道。”
白绵:“我之后会给你发注意事项,你……有什么难受的跟我说,不要硬撑。”
陆遗星:“刚好以后不用考虑联姻的事,麻烦。”
“那你自己呢。”
“什么,”陆遗星往外走,“你觉得我养不起?”
白绵张了张口:“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陆遗星:“没有,只是意外。”
白绵又是眼前一黑:“那那……”
半天都说不出话。
陆遗星接了个电话回公司。
顾耀匆匆追出来:“不是陪阿星体检?怎么失魂落魄的。”
“你别管。”
白绵皱着眉,忧心忡忡,回去查资料。
陆遗星马不停蹄回到公司,项目合作的人提前到了,忙完已经是晚上。
他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咖啡?”
黎青问。
陆遗星:“白开水。”
身体里这个新项目远比想象中更难,比他接手过的任何项目都难。
他越发频繁地干呕,什么都吃不下去。
向来精力旺盛,习惯了连轴转十几小时。如今仍是行程多得停不下来,却总想打盹。
慈善拍卖会的会前仪式漫长又无聊,他胃空得绞痛,却毫无胃口。茶歇处奶油散发着油腻的甜味,腻人的感觉从喉间袭来,极力忍着,才不至于失态。
他喝了口白水,勉强冲淡了那种感觉。
拍卖会开始了,陆遗星在二楼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打不起精神。他对展品不感兴趣,过来只是例行捐款,还有生意上的应酬往来。
楼下喊价声起伏,伴随着不时的落锤声。
陆遗星捻了颗话梅干送到嘴里,慢慢吃完,又捻了一颗。
贺嚣在楼下,视线不时移过去,看他吃得这么专注,也从面前碟子里捻了颗。刚放进嘴里就眉头皱起,差点吐出来。
怎么这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