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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嚣煮了鲜虾笋丁面,在众人或惊恐或疑惑或震惊或警惕的目光中,堂而皇之进了陆遗星房间。
他们还在呆着,管家的声音传来:“都愣着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
陆遗星已经换了家居服,没客气,接过捞了一筷子。可能是饿狠了,也可能是有点好吃,还没反应过来就完了,眼睛眨了眨。
他云淡风轻地放下碗,抬起下巴,漠然说了声:“清汤寡水。”
贺嚣递过分好的药片:“你不就应该吃点清汤寡水?”
陆遗星抬眼:“我在跟你打情骂俏?”
“不,”贺嚣痛心疾首道,“陆总在跟我算账。”
陆遗星喝了口水,顺下药片。
修长脖颈间的喉结动了动,从一个浅色吻痕移到另一个浅色吻痕,又回到原位。
他身体很容易留下痕迹,不光脖颈,贺嚣记得——
“你可以滚了。”
陆遗星抬头,对上他晦暗的眼神,直接找了个枕头砸过去。
贺嚣接住枕头,耳根有些红,轻咳一声,有些哑的声音毫无说服力:“你别误会。”
陆遗星躺回床上,半靠在床头,长腿随意伸展开,眯着眼睛开始算账:“贺嚣,你昨晚凭什么要第二次。”
贺嚣简直冤枉:“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第二次是你要的。”
陆遗星厉声道:“我是药效未尽,你呢?”
贺嚣老老实实:“我是天性放荡。”
陆遗星:“你还磨磨蹭蹭!”
贺嚣脸一红:“陆遗星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他深呼吸,尽量很放松的样子,“不懂吧,我那是前戏。”
戏字刚说完,陆遗星又砸了个枕头给他。
贺嚣拿着两个枕头抱好。
陆遗星闭上眼睛,事情已经发生:“昨晚我们是各取所需——”
贺嚣震惊:“怎么就各取所需了?是你取所需,我出于江湖道义帮你。”
陆遗星挑眉:“你敢说没有掺杂个人恩怨?”
贺嚣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眼疾手快接住迎面扔来的第三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