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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他,游戏仍然继续,过了白热化的几轮,瓶身终于指到段西越的时候,陈忱推了推眼镜。
他问:“有和谁谈恋爱的打算吗。”
“好尖锐我受不了了。”苏唯笑得跟鸡被掐住似的。
许智他们也没忍住笑,“收敛点啊,趁着人不在这么玩是吧。”
段西越擦着手上的水,擦的细致用心,身旁忽而传来动静,是程渝带着冰袋回来了。
段西越仰着头,眨了眨眼睛。
程渝别别扭扭,皱着眉,好像有多不耐烦一样,“快点拿着,看屁看。”
“我滴妈……”苏唯小声说,“没眼看没眼看。”
段西越缓缓地伸出手,和他指尖相触,包裹住他的手,等程渝终于要发火,他才拿着冰袋收回来。
他笑了一下,真诚的说:“谢谢,麻烦你了。”
程渝脸色由白变红又变绿,“神经病,张个嘴的事,有什么麻烦,你搞什么特意客气一遍。”
然后又说:“知道麻烦就别沾一滴酒,真是的,自己不知道关心自己的身体。”
“好羡慕哦,好贴心哦,程渝,真是好男人啊。”苏唯连连啧声。
“你也酒精过敏?”程渝横他一眼,“瞎起什么哄。”
苏唯叹气:“你不懂。”
骨节分明的手上沾着冰袋上的水珠,青筋凸显出来,段西越挑了下眉,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转过头,看似没头没尾的说:“有啊——”
“但是,谁的话,就不方便透露了。”段西越笑着说,“留点隐私。”
程渝一头雾水:“说什么呢?”
“哥,我敬你,”苏唯干了杯酒,“别骚了。”
许真乙才是真破防,他本来为躲避他哥那对特意寻求程渝心理安慰,结果程渝的男性追求者,仗着程渝没听到当面自信炫耀示威。
有完没完了。
这个操蛋的世界。
程渝看他们莫名其妙互相喝起酒,又重复一遍,“怎么了?”
段西越含笑的眼眸看着他,“没事,瞎玩呢。回不回去?”
“这才玩多久就回去啊?程渝刚回来你就要回去。”
段西越头也不回:“没问你。”他好声好气地和程渝说话,腔调都更为软一些,“回去吧。”
程渝:“我才刚坐下来,你要回自己回呗。”
陈忱问他:“回去干什么,有急事吗。”
“有,”段西越懒洋洋地拉长声音说,“把程鱼鱼送我的这个放冰箱冰起来,不然一会就化了。”
他抬高手,把冰袋放在手心,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展示一遍,用精炼的语言为这个冰袋展开介绍。
“程鱼鱼所出,世无其二,在上面雕个名字,段爱心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