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柴火有些湿,当时,她说,“呀,炸开啦!”
何大厨呵呵笑,说,姑娘老家真有意思,说炸开了,我们叫崩开了!
“炸开啦”,想到这儿,小寒心中一动,她好像又想到一招儿,呃,好困难的一招儿!
可是,这太有诱惑力了!她不由得精神一振。
走了会儿神,小寒问:“扶苏,我记得你带我第一次去农庄的时候,老八给我们烤黄羊,那黄羊肉是放了硝和盐腌制的,是吗?”
扶苏没有回答,他歪着头睡了,嘴唇贴着小寒的肩头,呼出的热气弄得小寒肩头湿湿的。
油灯昏黄的灯光下,睡着的扶苏像个纯洁的孩子。
小寒轻轻地移开他的手,这家伙睡着了都像一把锁子,想把人牢牢地困住。
睡了就睡了吧,只要知道从哪里找到硝就行,这东西应该不难找。
硝有了,木炭更容易,厨房就有。
硫磺,呵呵,药店就有!
没有硝烟的战争如果来一点硝烟呢?那叫有声有色、异彩纷呈!
我的娘啊,不能想了,越想越爽,爽得不要不要的。
睡神,真是抱歉,今夜与你无缘了!
天亮了。
扶苏习惯性地摸了摸,嗯?旁边空了,一睁眼,小寒正握了只笔在炕几上画来画去,皮皮袄半披着。油灯还亮着,忘了熄,天亮了她都不知道。他无奈地叹息一声,爬过去,揽着她的腰。把头搁在她背上,他还有些睏呢。
“你干什么不睡觉?有什么要急着办的?”
小寒笑了,捂着嘴打了个吹欠,拍拍他的手,说:“你看!”
扶苏坐直了,把头搁在她的肩上,发现木片上是一个像甗又像豆的东西,与豆不同的是,它的细脖子在上面,而不是在下面。
“你要烧出来吗?”
小寒摇头,说:“不是陶瓷的,是铜的,铜火锅。下面放木炭,我们就可以吃涮羊肉了。”
“涮羊肉?”
“嗯,你吃烤的东西吃腻了,我们换种吃法,我要让你吃得美美的,把你养得壮壮的。”
扶苏摇头苦笑,小寒这口气怎么把他当修文一样看待,他是个大男人,好吗?
“你是不是嫌我不够壮?嗯?”他现出獠牙,隔着衣服咬了她一下。
小寒一哆嗦,“啊,不不不,大公子怎么不够壮,你最强壮了。快快起来,好好吃饭,精神饱满,报效国家!”说完推着他起床。
扶苏抱着小寒不想动。大冬天,最亲爱的两样,热被窝,小媳妇,谁能舍得下?
可是,今天得进宫一趟,不能不去,还不能晚去。
好吧,咬咬牙,离开小媳妇,离开热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