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心里暖暖的,甜甜笑了:“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你也快回去吧,多开解开解林嬷嬷。我从小就没离开过她身边,乍一不在家,她怕是不习惯呢。”
兄妹两个在这边依依话别,药癫看得不耐烦,没好气道:“你俩有完没完?不过待几天就回去了,又不是多少年见不到面。你小子赶紧走,有我老头子在,你有啥不放心的?丫头也进去吧,掌柜的站着等你半天了。”药癫像挥苍蝇一样对叶睿晨摆摆手,一扯叶婉袖子,将叶婉拉近了银楼里。
听说叶婉来了,银楼的工匠、伙计都迎了出来。掌柜的生着一张笑脸,见谁都是笑眯眯的,带着些小心恭敬,对叶婉道:“小东家,咱里边请。”
叶婉笑着点头,道:“大伙都吃过早饭了么?”
“都吃过了,正收拾着准备开门营业呢。小东家没吃早饭么?我叫伙计去买些回来。”
“我们吃了饭来的。不急着开门,把大伙都叫过来,我有话要说。”叶婉跟着掌柜的来到楼上一间特意收拾出来给叶婉用的房间,屋里摆设简单清雅,雪白的墙上挂了两幅仕女图,而临窗处是一张书桌。桌上笔墨纸砚俱全,桌角处罗放着两本账本。在墙角边立着一排书架,书架上摆了几件摆件和寥寥几本书籍。过来是一张拔步床,床 ̄上铺着崭新的被褥,床帏是淡淡的青色布料,上面零星绣了几丛花,看起来很是清爽。屋子中央放着一张小圆桌和几个绣凳。
这间房间一看便是花了心思布置的,让叶婉对掌柜的办事能力更满意了。
银楼的工匠与伙计进到屋里来,见叶婉和药癫已在等着他们了,纷纷低头问好。叶婉点点头,一一扫过众人,见人群中有几人几乎不加掩饰地对自己露出轻视不屑的目光,微眯了眼睛。
叶婉轻咳一声道:“从今往后,我叶婉就是这间银楼的东家。今天召集大家过来,一是相互认识认识;二来,也是想问问大伙,有谁是不想做了的,我当场结清工钱,一文都不会拖欠。”
等了片刻,见在场诸人都没有吭声,叶婉又淡淡开口:“都愿意留下么?”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没人开口。叶婉勾起嘴角,将方才对自己嗤之以鼻的四人一一点出来,道:“其他人愿意留下,我很高兴。但是你们几个,收拾东西结账走人。”
四人中一个尖嘴猴腮的伙计率先惊呼起来:“凭什么要赶我们走?我们在福隆多少年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初来乍到的,说让我们走我们就得走了?”那伙计扫了一眼其他三人,指着其中一人,接着道:“赶我走也就罢了,那李师傅呢?他可是银楼的银匠,少了他这银楼还开得下去么?”果然,李师傅闻言脸色更加黑沉。
对于这样的蹩脚的挑拨离间,叶婉连不屑都懒得给,支起手臂,捏着秀气的小下巴,幽幽道:“我说不用你,你就得给我走人。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四个看我年纪小,觉得我是好拿捏的,一见面就想给我个下马威是么?也不看看如今这银楼跟谁姓!怎么?还指望我留着你们把你们当祖宗供着?别说区区三个伙计一个银匠,就是你们这些人一个都不留下,又能如何?我出得起工钱,还怕找不到人来给我 ̄干活?”
那伙计见叶婉识破了自己的心思,态度又如此强硬,眼睛一转,又对众人道:“大伙听见了么?这小丫头小小年纪嚣张跋扈的,咱们要留下,往后指不定怎么欺压咱们呢。要我说,干脆咱们大伙都走,到哪还找不到一份工?”
叶婉微微笑着,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众人,果见人群中有几人神情有些犹豫。几人对望几眼,纷纷说要辞工。叶婉毫不犹豫点头答应了,转头对眉头紧锁的掌柜道:“薛掌柜,给这些人结算了工钱,看着他们收拾东西,这就送走吧。”指了指带头挑事的伙计,又道:“尤其是他,仔细盯着,别错拿了什么东西。”
薛掌柜长叹一口气,叶婉说的不错,现在银楼是她的了,她说让这些人离开,还真没人能说什么。无奈,只得领着这帮人下楼结账。挑事的伙计犹自不服气,梗着脖子还要再说些什么,叶婉利眸一瞪,喝道:“你在这挑拨离间以为我看不出来?立刻马上给我痛快儿滚蛋!不然咱们就去县衙走一圈,你猜县老爷会不会将你这闹事儿的刁民抓起来打板子?”叶婉一番疾言厉色,将那伙计吓住了,恍然记起就在这小丫头的哥哥去了一趟县衙后,刘守财就倒台了。冷汗顺着后背淌了下来,真不该听信旁人的话,煽动大伙辞工。
不理会被薛掌柜带下去的几人,眼神扫过剩下的人,还有两个银匠,三个伙计。叶婉脸上浮现一抹浅笑,脆声道:“相互认识一下吧,我叫叶婉,往后就是你们东家了。只要你们勤勤恳恳干活,我自是不会亏待你们。陈银匠我是认识的,我那套银针就是出自你之手。手艺当真不错。”叶婉笑着对陈银匠点点头,而后转向其他人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全有,是银楼的银匠。”这张全有四十来岁的样子,下颌方正,目光清朗,一看便是刚正之人。
“俺叫铜锤,这是俺弟,铁柱。”铜锤和铁柱是兄弟俩,一个十五六,另一个也就十二三的模样。
“俺叫桩子。”这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孩,年纪与铜锤差不多,看上去倒是更稳重些。
叶婉一一记下了几人,见这几人都十分拘谨,不禁笑了起来:“你们也别站着了,都过来坐下,趁薛掌柜没回来咱们先聊聊天。”
三个伙计将目光投向两个银匠,见他们过去坐到了绣凳上,也你推我搡地过去坐了。叶婉问了几人的家庭状况,铜锤铁柱家是溪水村东边一个叫豆湾村的,爹娘都是庄户人,家还有个已经出嫁了的大姐;桩子家就是这平安镇的,早年爹出去做活,回家时遇上大雨,脚下一滑,摔下了山,至今还躺在炕上不能动弹。家里的生计就靠着桩子娘缝缝补补和桩子的工钱勉强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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