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便栽你手里了,这个把月天天帮你探消息抵罪,我这身子都消瘦了两圈。”
“说重点,醒了没?”
我打断亮子的牢骚。
“唉,世子还未苏醒,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只说何时醒来得看世子自己的意志了。”
“嗯。”
我抹了把眼泪,继而问道,“他,死了吗?”
“嗐,丁尚书这个老匹夫命真硬,不仅没死,这身体竟日渐好转。
可惜了你谋划一场,他竟只折了一条右臂。”
“哦。”
我低下头,不再说话。
一个月前,展云飞被送回王府时,已气息奄奄。
彼时,恒王爷和王妃扑到展云飞身上,双双红了眼。
看着他们的模样,我生生停住了脚步。
是我害了展云飞,我这种害人精是没资格踏进王府的。
我跌坐到王府墙根,看着自己浸满了展云飞鲜血的衣衫,放声大哭。
以前,我在舅母的话本子上看到“肝肠寸断”
这个词,总想着为何会肝肠寸断,不就是哭泣吗,怎么会肝肠寸断?
而今,我自己终是体会到了这个词。
我在王府墙边日日守候。
亮子终于在三日后,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展云飞没有死,宫里来了好些太医,终是保下了他的命。
我开心极了,边哭边笑。
展云飞活着就好,不然我便是下油锅都抵不清自己的罪孽。
同时,我还得到了另一个消息。
丁尚书也未死,太医舍掉了他的右臂,保住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