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接过药碗,初时面无表情,一勺一勺地送入口中。后来想起段晓棠的话,长苦不如短苦,深吸一口气,将药汤一饮而尽。
药汤刚入喉,吴越便迫不及待地端起清水漱口,试图驱散口中的苦涩。
此时,他脸上全然没有午间服药的痛苦之色。
反正,现在没人会哄他吃药了。
装也没用。
或许是吴越年轻体壮,也或许是汤药喝得勤快,又或许是被当作水喝的可乐姜茶中的老姜发挥了作用。
吴越不过两三日时间就缓过来,除了声音还带点鼻音外,别无异样。
庄旭这两日除了探病,就是带着孙安丰去白家找白隽拉赞助。
道理一套又一套,“与民同乐,四卫将军连私房钱都掏出来了,王爷出大头,现在就差梁国公你了。”
白隽当然知道外头传言,说他和吴越都是散财童子。
两人的经历说来有几分相像,都是作为事实上的独子,继承了一大注家业。
但吴越没儿子,白隽好些儿女,不说往后分家产,光婚姻嫁娶就是好大一笔钱帛,他的日子也不宽裕。
好在只是一点彩头,白隽还出的起,豪气道:“差多少,老夫全包了。”
转头就交待白智宸,“如今大营在并州驻军比一卫略多,不如拆成两支队伍,多拿些彩头。”
也就是时间紧,不然白隽还想召集附近的驻军来参与。
白勇达摩拳擦掌,信心满满,“三哥,你放心,我定让他们瞧瞧并州大营的实力。”
彩头都是虚的,荣誉才是真的。
明年开春,两支军队将共征突厥,合作中暗含较量。
好在通过年底的比赛,这种较劲还算是正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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