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这丫头,平时不太喜欢说话,从不多言,同雨翠那叽叽喳喳的性子比起来确实有些过于安静了。”莫兰这时反而没有了对于毒害莫浮箩的人的怨恨,而是很平静地说着话。
“我也跟你一样,想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做。”摆了摆手,眉头皱的越发厉害。
“照胥姑娘所说的那般,她是因为一时大意被人查到了那块染毒的手帕才因此暴露,那么在此之前她人是一直被关在柴房里吗?”
“应该是。”胥眉点了点头,对于发现身边信任的人确是想杀害自己的幕后毒手这件事,她打心里能理解莫浮箩莫跟莫兰两人心里的难受,就跟如果她身边的酒楼伙计下毒害她一样,都是不愿去相信的。可是,事实如此,既然这毒已经下了,那么就要顺着查出原因。
“阿箩身子还没有好不能出云秀楼的院子,我去水牢里见一见小竹吧。”
莫兰还未说完便站起了身,转过身就想出门。
“等等!”胥眉紧接着起身拦住了莫兰,说道:“莫夫人,怀樱王已经交代他不在崇山园的这段时间里不准任何人见小竹,所以,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他何时回王府?”莫浮箩忍不住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胥眉说完转过身正色地看向莫浮箩,紧接着道:“莫姑娘,该带的话胥眉都已经带了,眼下还有件事要处理,就不再打扰了。”
“也好,胥老板慢走。”莫浮箩没有打算多留胥眉,直接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莫夫人,胥眉告辞。”胥眉朝着莫兰微微点了点头,一派落落大方之态,又回到了平日里的优雅模样。
说完,胥眉就缓步朝外走去。可刚走出去几步,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又转过头来,面色应为背着光有些模糊,隐隐约约似乎能瞧见一双眼里闪过的忧色,接着便是挠心的悲凉感散了出来,声音也有些戚戚凉意:“莫姑娘,等到你身子痊愈了,胥眉请你来藏意楼吃酒。”
“胥老板掏钱?”莫浮箩有些不大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嗯,到时陪我喝几杯,如何?”胥眉扯了扯嘴角,像是笑开,眼睛里却看不出多少笑意。
到底是情伤醉心,劳心劳神。
“好。等我好了。”莫浮箩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看着背着光似笑又非笑的胥眉,忍着的又岂是这表面流露出的殇情?
酒是个好东西,想浇愁便能浇愁。开心的时候,喝上一口酒,好心情好像也能跟着加倍一样。
“就这么说定了。”胥眉声音扬了扬,然后便转过身干干脆脆地踏出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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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又过去三日,这三日莫浮箩一直喝着柳漠新开的那副苦药,私底下叫莫兰拿来了桂花糖,每次喝完药都要吃上一颗。
“怎么几日不见,学会偷吃糖了?”
李尤歌今日一大早从宫里出来,一刻不停地回了崇山园,衣裳都没换就来了云秀楼。这才一踏进莫浮箩的房门,就敲瞧见了这幅让人忍俊不禁的画面。
“咳咳。。。。。。”莫浮箩被李尤歌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了一跳,被糖呛了一口咳嗽起来。
“哈哈!”
李尤歌的朗笑声传来,听在莫浮箩的耳朵里心里有些不爽。这种不爽在现在又不好发作出来,只能忍着这口气,不一会脸都有些憋红了。
“你这生病的样子真是越看越有趣了。”李尤歌边笑边说,几步就走进了屋子。
莫浮箩俏脸一沉,心口上霎时间掀起一阵荡漾,最后化作一个白眼朝着迎面而来的俊逸身影嫌弃地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