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趁着安舒艺被按住,很快将伤口清理,上药,并包扎好。
顾亦晨不停地开导着安舒艺,渐渐让安舒艺的情绪稳定下来。
安舒艺安安静静地靠顾亦晨的身上,脸埋在顾亦晨的肩膀上,身体仍时不时抽泣。
顾亦晨实在对安舒艺有太多耐心,要知道,他平时几乎是极度洁癖。
可是谁也不知道,埋在顾亦晨肩膀上的脸,其实正得意地笑着。
由于安舒艺流了很多血,有点失血过多。医生给安舒艺吊了一个血袋慢慢输血。
弄好之后,医生和护士,还有罗向萍都退出房间,留下安舒艺和顾亦晨在房间里。
看着安舒艺靠在顾亦晨身上亲密的模样,两个护士唏嘘不已。
顾亦晨的老婆是安言希,几乎全国都知道。
安言希曾经是几乎所有女人羡慕的对象。
可是现在看着她的老公公然和另外一个女人如此亲密,甚至还要将她的肾脏移植给另外一个女人。
两个护士不禁为安言希感到可悲,一边走着,一边替安言希叹息。
安言希一个人躺在床上,最后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睁开眼睛,房间里空无一人,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顾亦晨的冷漠攫取,失去孩子,即将面临的移植肾脏。。。。。。一件一件,瞬间涌上心头。
眼神扫了一遍空荡荡的屋子,不禁悲从心生,徒生恍如隔世的感觉。
外面一阵阵嘈杂喧闹,仿佛睡了一觉,医院走廊便变得人潮汹涌,外面的世界便变成另一番模样。
下意识抚抚肚子,心里仍然难掩悲伤,突然,病房的门仿佛被人大力用脚踹开。
安言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瞬间的巨响让她不由颤抖了一下。
眼神正朝门口看去,那个人却已经走到她的面前,气势汹汹,仿佛要吃人一样。
顾亦晨,你还要怎么样?我都要舍命把肾脏移植给你的安舒艺了,难道还不够吗?我才是你的妻子啊,你曾经说过会一辈子保护我。
心里有千言万语的质问想要说出来,看着那张气势汹汹,冰冷森寒的脸,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不是不敢,而是,还有必要吗?
顾亦晨高大颀长的身形俯身下来,阴影拢住安言希面前的光。还没待安言希反应过来,顾亦晨一把抓住安言希的领口,将安言希拽起来。
已经无力反抗,无论是身体和心灵,全都成为死灰,任由顾亦晨像提一个破旧的袋子一样将她提起来。
看着安言希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顾亦晨更加愤怒。
怎么在安舒艺的面前那么凶狠恶毒,在他面前就这样假装虚弱,愤怒交加,顾亦晨对安言希怒声喝道:“安言希,你的人品让我觉得恶心。没想到你不止是贱,不止是喜欢往油腻腻的胖男人身上贴,心肠还这么恶毒,这么虚伪。我看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认识你这个心狠恶毒的女人。”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像致命的毒药,让安言希的身体被残忍腐蚀,心灵也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再也没有力气反抗,他的每一个字都能够将她打入地狱,让她承受刀山火海的煎熬,永不翻身。
气息微薄地任由顾亦晨将她提着,她现在只乞求死神将她的生命带走,一刻都不想活了。
看着安言希并没有反应,顾亦晨松开手,将她扔到在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她的行为恨得咬牙切齿,看到她被扔到床上时,痛得蜷缩一下,就像放进油锅里的小龙虾。
他的心一瞬间痛得无法呼吸,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不再愿意看到她蜷缩一团的样子,也许更多是不敢看,他抬脚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出去,却感觉那心里的难受让他甚至脚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