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江伯之女,自幼修行,自然知晓自家夫君在书房内外布置了多少难缠的禁制。
别说是进入,就连她,轻易也不能靠近。
区区一介下人,不通术法,不修法力,哪来的本事溜到那儿?
更别提那所谓的守护书房的人··········书房哪里需要生人守着?
“莫非是夫君临时起意,给书房加派了人手?”
想了想,还是觉得很是蹊跷。
若是这样的事情,没理由瞒过她的。
自她成婚后,这内院之中,一应事务姐姐都交付给了她。
就算夫君要在内院中做些什么,也不会不只会她的。
更别提是在书房加派人手这种人事安排。
她丢下手上刚剪下的一支梅花,提着裙摆,就往外走。
几个侍女不明所以,也不敢问,只是默默跟上。
到了外面,这几个仆妇还在。
苏浅语一挥手,道:
“让她说说,是怎么跑到书房边上的?都遇见了谁?跟谁说过话?”
言辞之间,颇有当家主妇的气势。
被取下塞口的汗巾后,小红连忙叫屈道:
“夫人,我真没有偷入书房,我是瞧见有人鬼鬼祟祟地,又脸生得很,这才跟唐管事说得,谁知道·········谁知道··········”
她哽咽着,哭着喊道:
“谁知道那唐管事就冤枉我,叫人来绑了我,还诬陷我偷东西·········”
苏浅语眼神凌厉起来,扫过边上这个瑟瑟发抖的仆妇,喝道:
“说!”
几个仆妇忙跪下来,不住地磕着头。
“夫人,确实是唐管事让我们把这小丫头给绑起来的。”
“别的,都跟我们无关啊········”
“是啊是啊,唐管事发话,我们也不敢不听。”
苏浅语气得银牙都要咬碎,不怒反笑。
“原来我竟不知道,府上一个管账房的也能使唤你们?”
场上,所有人都吓得不敢说话。
夫人发怒时,气势逼人,压得她们心头好像有块石头,沉甸甸的,不敢出声。
“给我把唐婉叫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