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捏着那根造型奇特的棍子念叨什么。
你考虑返回英国寻求父母的帮助,总归是传承多年的贵族,或许塞西尔家有关于巫师的资料呢?
“对不起维娅,”他把桌上的乱纸团变成一簇小雏菊,“我不知道你讨厌红玫瑰。”
你想起和他的初遇。
一个裹着伦敦式沉闷闷的黑色冲锋衣的男孩,撞倒了路旁的红玫瑰花篮。
一边大声念叨“对不起”,一边明目张胆地四处张望,就那种敷衍的态度,竟然连散乱的花瓣都收拾干净了。
然后他站起来,猛地带过一阵玫瑰香的风,
这个夏天还穿冲锋衣的英国人,愚蠢的男孩看到了你,用被法国盛夏热晕了的头脑支配的四肢,再次撞到你喝茶的小桌上,
玫瑰香扑鼻而来,和撒出来的伯爵红茶一起溅到你的手上。
你接过那簇小雏菊,把它插进恰当的花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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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谢他终于要走了,虽然他再三表示要回来找你。
没关系,反正你要回英国了,谢谢他再也不见。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他突然出现在房间里,把一个质地润泽、底座华丽的水晶球塞给你。
在被几个穿着怪异的家伙盘查过一遍后,他用起魔法更加肆无忌惮。
“它每亮一点,每亮一次代表我想你一次。离开你的这段时间,我保证它会比群星更璀璨。”
他的眉眼飞扬,自顾自地说:“如果你想我了,敲一敲它,我们就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了。”
虽然你认识他没多久,但似乎已经了解了很多——
比如他是那么自大,一厢情愿地塞给你想念,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
但你还是收下了,无论如何,它真的很漂亮。
像星空一样璀璨,在昏暗的房间发着光。
昏暗的,无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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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回到英国魔法部交了差,就紧锣密鼓地辞职、取钱、操办麻瓜身份,恨不得立刻重返法国。
西里斯对好兄弟一去不回的架势感到不解,他询问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爱情。
“你怎么会被迷成这样?”
“哦嘿,西里斯!这是在法国的地址,记得给我写信!”
詹姆被踹了一脚,清醒了一点:“有吗?我只是要追随维娅而已。”
两人少见的不在一个频道里聊天,怎么都对不上号。
西里斯摆烂地想,大概是因为自己还没沾染这显然有毒的爱情。
但他还是对詹姆的詹姆的邀请点点头,法国嘛,不去白不去。
幸好他去了,有力气拖着发了疯的游走球一样的詹姆回来。
如果不是从炼金术师那里得到了特异追踪咒,那条咒语的目的地又明确显示在英格兰中部,他打晕詹姆多少次都没用。
啧,爱情=疯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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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如果你不问,那会不会这辈子都不知道塞西尔居然还有出过一位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