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绵受宠若惊,被祝玉枝一路贴心护着往房间去,刚进门,她就敏锐的嗅到似乎还有未散去的气息。
宋绵绵:……
尴尬了。
祝玉枝却好似完全没觉得有问题,扶着她躺下才低声说:“我听说临县有个专治夫人内症的大夫,等过几日我与你一道去。”
宋绵绵眨了眨眼,“好,谢谢娘。”
祝玉枝还指着宋绵绵能跟谢渊早早给家里添丁进口呢,这事自然被她列为头等大事。
和宋绵绵说好之后,祝玉枝才出门去准备一家人的早饭。
宋绵绵昨儿个下半夜几乎没怎么睡,这会儿吃饱喝足,身体舒服,困意也跟着涌了上来。
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宋绵绵一下睁开了眼。
进来的却是谢渊。
两人大眼瞪小眼,似乎总能让场面带点尴尬。
片刻,宋绵绵主动开腔,“要去学堂了?”
“嗯。”
谢渊颌首,整个人也变得自然起来,“你在家好好休息,有什么要做的事喊娘就可。”
“好。”
宋绵绵点头,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你路上小心,认真念书,不用太挂念我。”
说完,她都懵了。
这是脑子都跟着进下水道了吗?她说的这都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宋绵绵脑子一片空白,恨不能立刻拿起被子挡住她的脸,天啦,自作多情说的就是她吧。
谢渊看见小姑娘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的眼里划过一抹笑意。含笑轻颌,“好,都听你的。”
宋绵绵捂脸。
她怎么觉得刚刚的对话,那么像是妻子送丈夫出门时的惜别呢?而且越想她越这样觉得。
“那我先走了。”
谢渊的声音再次传来。
“嗯,走吧走吧。”宋绵绵把她的脸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带着点急不可耐。
立刻、马上、现在就走吧。
忽然。
她眼前一亮,谢渊的脸出现在她上方,却是他掀开了盖在她脸上的被子,他明亮的眸里好似有笑意闪烁。
“别闷到自己。”
他的眼神明亮又深邃,好似有旋涡一般,宋绵绵下意识的想要再蒙上被子,可想到谢渊的话,又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