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德海和周礼信,之前都是假扮成清洁工的模样,顺利的离开了益平市政府大楼,而没有受到太平房地产公司员工们的追杀。
若是现在,依然还是假扮成清洁工的容貌,肯定会引人瞩目,因为一个清洁工,不可能总是进进出出政府大楼,而且,清洁工的数量是恒定的,只要太平房地产公司的人,稍微调查一下就能了解。
所以,这一次的离开,骆德海和周礼信不会再假扮清洁工了,而是会假扮成水电工的样子,让外面那些蹲点的太平房地产公司的员工们认为,他们二人是来给益平市政府大楼维修水电的工人。
骆德海穿上了水电工的衣服,看了一下镜子里自己的容颜,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带上了手套,不过,骆德海觉得,只是穿的像水电工,还不够保险,还需要弄一点污渍。
于是,骆德海来到了政府大楼的地下停车场里,找到了自己常坐的公务车,弄了一些肮脏的机油,朝着自己的脸上抹了抹,如此一来,如此一来,就真的看上去像是一个水电工了。
“骆老,没想到啊,你的伪装技术这么牛掰!”周礼信赞叹道。
周礼信也没有想到,骆德海不仅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在造型师行业,也是如此的专业,若不是周礼信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老头就是骆德海,恐怕周礼信还真的会认为,站在自己面前的老头子,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水电工呢。
“来,给你的脸上,也涂抹一些黑黑的机油吧。”骆德海朝着周礼信的脸颊上,涂抹了一些机油后,接着说道:“这样看起来,才像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水电工吗?”
“你看过哪个水电工,穿的像咱们这么干净了?干一行就要爱一行,那些水电工通常都是不爱干净的,身上通常都是乌漆嘛黑的,偶尔衣服上还会有几个破洞。”
“虽然咱们不体面了,但是,这能够保住咱们的姓名啊!外面的那些人,可都是狠角色,若是发现了咱们俩出去了,恐怕,咱们俩的下场并不会好过。”
周礼信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
周礼信已经对骆德海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在换好了水电工的衣服,然后在身上涂抹了机油之后,骆德海和周礼信便结伴离开了益平市的政府大楼。
……
益平市政府大楼的门口。
几个壮汉躲在阴影里,时不时的盯着益平市政府大楼的唯一出入口。
可是,令这几名壮汉感到揪心的是,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待了许多天了,可是依旧没有等到骆德海和周礼信出来,这么多天下来,连他们的人影都没有看到。
此时,有一名壮汉抽着烟,忍不住问道:“唉,你说,骆德海和周礼信会不会死在里面了?否则,怎么可能一直都不出来呢?”
“要不,咱们去绑架骆德海和周礼信的家人,以他们家人的生命安全威胁他们二人出来,这样继续守株待兔的等待下去,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呢!”
另一位壮汉反驳道:“尹太平老板让咱们在这里等待,那咱们就在这里等待,别搞那些有的没的,你还记得上一个自作主张的人的下场吗?可是会死得很惨呢!”
“而且,你以为尹太平老板,没有想到抓住骆德海和周礼信的家人来威胁他们吗?你所想到的,老板早就想到了。”
“骆德海和周礼信,就是两个披着人皮的狼,他们自己亲人的生命安全,他们才不在乎呢!那有什么可在乎的,谁的性命都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而且,说不定骆德海偷偷包养了好几个情妇呢,那些情妇给骆德海生了儿子,你就算杀掉了一个,又杀的玩吗?”
“他们心狠手辣,不念及亲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由于他们身处高位,他们的亲人肯定都重点保护,如今,非法矿洞案的调查组刚刚解散,你难道还想让上面重新关注益平市?”
“所以说,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等着骆德海和周礼信这两个老头子,自己主动的离开益平市政府大楼,然后咱们悄悄默默的杀掉他们。”
其他的壮汉们点了点头。
这些壮汉们都是尹太平雇佣来对付骆德海和周礼信的人。
他们也同时是太平房地产公司的打手,干房地产这个行业,总是会遇到一些必须要强拆的人家,这些打手们便是那种情况下派上用场的,其中最狠的一批人,则是专门用来杀人。
毕竟,人都已经意外死亡了,那些钉子户们,也不得不搬家了,没一点真正的实力,也根本干不了房地产这个行业,更无法垄断整个省的房地产行业。
其中一名壮汉询问道:“对了,咱们为什么要杀掉骆德海和周礼信啊?难道说,咱们的尹太平老板,跟这些人有过节,又不得不杀的原因?我是新来的,有很多事情都不懂。”
另一名壮汉回应道:“我听说,是因为骆德海掌握了尹太平老板坑杀四百余名讨薪工人的视频证据,如今,省里的人正在秘密调查这一案件呢,为了保全自己,所以要杀掉骆德海?”
“那些讨薪的工人,真的被坑杀了?你的意思是活埋?”第三名壮汉有些着急,询问道:“那四百余名讨薪工人都被活埋了,咱们作为他的打手,会不会也得不到工资,事后被清理?”
闻言,所有新来的打手们都沉默了。
这是一个严峻的话题,如果不能确保自身安全的话,那这一票,不干也罢。
此时,领头的壮汉笃定的回答道:“那些讨薪工人怎么能跟咱们相提并论呢?咱们可是尹太平的嫡系!是一个老乡的!是一个农村里出来的!”
“尹太平老板,虽然他对外人比较狠辣,可是,对咱们同村的人来说,是一个大英雄,咱们全村人的发家致富,可都要靠着尹太平老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