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指上的婚戒明晃晃,却还是有年轻的姑娘生生扑。
海苑的别墅里不缺貌美的面孔,有人来,有人走,每晚都不同。
多到周妈一张口,就会叫错某位小姐的姓氏。
那些纵情欢爱的声音总会从房间里此起彼伏的传出,有时还会一齐出现3个,折腾到天亮也是常有的事儿。
从前一次都不被准许来到海苑的狐朋狗友也都加入了纸醉金迷,海苑不再是囚禁爱人的扭曲樊笼,而是成了纣王的酒池肉林。
陈煜醉生梦死如自暴自弃的野兽,他放肆,纵欲,不知天昏地暗,不顾流言蜚语。
外界都会说陈家那太子有点疯,原本好好的,受了情伤,人就不太正常了。
“听说被女人甩过。”
“还能有女人甩他?”
“怎么着,世间还不能有几个敢和皇帝离婚的文绣啊?”
几个新来的员工在厕所里排排站地小便,身后蹲位传来冲水声,小林推门走出来,看着面前三张惶恐的脸孔说:“有时间背后议论老板,不如好好搞业绩,没种的怂包。”
等人提着裤子跑了,小林也叹息起陈煜如今的状况。
都已经过去四年了,再情种也该开花结果,换一茬新苗苗了。
但陈煜哪里是执念,分明是入魔。
景澜管不了他,比起天天吵,吵完三个月见不到他,还不如由他去,最起码一个星期回她那里一次,也还能见个人影儿。
陈老爷子也开始后悔当年的决定,谁也见不得自家儿子受罪,早知道陈煜玩儿的是真的,就不该让孟珂走。
她这一走,陈老爷子也控制不住人,如今究竟在哪,谁都摸不清。她手上有钱,哪个国家都可以扎根,国内是陈老爷子的地盘,但要在国外找个活人,堪比大海捞针。
她要是不想见,陈煜这辈子都和她无缘。
“我真怕他怄出病来。”陈老爷子日日担心得唉声叹气,“上次见他又瘦了不少,小林你看着他点儿没?他没碰那些烂东西吧?”
小林忙说:“老爷您放心,少爷有底线,他再难也不沾那些。”
陈母在一旁怨道:“就怕没怄出病来,都要染上病了。天天的胡搞,外面那些干净埋汰啊都往屋子里带,还不如姓孟的那个一直陪着他,他那会儿至少还听人话。”说着说着,就悲从中来地哭个不停。
“要是有个孩子拴住他就好了,可景澜也没动静啊。”
“他一个月才回几次景澜那?你让景澜和谁生?”
陈老爷子又是一声长叹,吩咐道:“小林,拿着护照,陪你老板去国外散散心,海苑那地方不行,是他伤心地,总呆在那容易出毛病。”
陈煜本来不想去,他这几年在舒适圈里惯了,人有些颓,再加上折腾得身体有些虚,坐飞机都耳鸣。
架不住父母劝,到底是在小林的陪同下选了法国。
小林知道老板心思,说巴黎那趟线好,卢浮宫,圣母院,都浪漫。
陈煜不吭声,坐在头等舱里把墨镜一戴,半晌之后问小林:“到了之后,给我物色几个法国妞。”
好色的确是陈煜的本性,男人都好色,但小林觉得陈煜如今的好色和以前不同,他就是想麻痹他自己,也不把自己当人,而是当畜生。
连小林都忍不住怜悯,要是孟珂当年没走,陈煜可能还会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