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冷笑,他与德庆侯是并肩而战的同袍,血与火中铸造的关系。
杨帆三言两语就想挑拨?做梦!
见吴越沉默不语,杨帆悠然道:“太子殿下奉陛下圣旨,督查私盐案,你一个人是抗不下来的,吴越,与太子殿下合作争取宽大处理,你还有活路……”
“杨帆!休要继续聒噪!”吴越低吼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休想让我诬陷侯爷!”
杨帆眉毛一挑,点了点头道:“成,你想一条道走到黑,本官不拦着,不过德庆侯到底会不会顾念同袍之前,我就不知道了!”
杨帆淡笑着,转身而去,留下吴越一人枯坐。
夜深了,吴越一日未进水米,忽听走廊上有脚步声传来。
监牢的狱卒笑呵呵地端着餐盘,打开牢门走进来。
“吴将军,用膳了。”
白菜豆腐、将猪肉、一壶好酒……
吴越的眉头一皱正要反问,那狱卒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
“侯爷让我给将军带给话,会派人救将军出去,请将军切莫急躁坏了大事!”
吴越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德庆侯还记着他,还念及着当年的情谊!
吴越重新变得富有生气,胃口也恢复了,吃饱喝足,往草上一趟,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
他沉沉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胸口发闷,好像有千斤压在身上。
嗯?!
吴越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身上被压住了数个沉重的土袋子!
“你们……你们要作甚!”
吴越四肢无力头脑昏沉,就见给他送酒食的狱卒,还有其他两个狱卒正往他身上继续加土袋子。
“嘿嘿,我们当然是救将军您出去呀?您放心,这玩意儿压在身上查不出伤来,明个儿一早趁着太子殿下和杨大人提审前,您就驾鹤西去了!”
吴越五官扭曲,低吼道:“大胆!我要见德庆侯,我要见廖永忠!”
狱卒嗤笑一声,讥讽的看着吴越道:“将军你不是口口声声对侯爷忠心耿耿吗?现在是为他尽忠的时候了,反正早晚也是死,还不如吾等现在就送你去,将军放心,你的家人侯爷会好好照料的。”
“畜——生!”
吴越不知道是在骂狱卒,还是在骂德庆侯。
他的意识渐渐消弭,耳边最后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喊杀声传来。
“毛大人……您怎么来了?啊!”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那是吴越最后听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