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两,好多钱啊。
香穗晕晕乎乎的,不知道程乾为什么要说这些。
“郎君说这些做什么?”她傻乎乎的问。
“你也是这家中的一员,有些东西就没有必要瞒着你。若是不去科考的话,日子过得平顺,这些钱可以花用许久。
所以,你也不用太苦着自己,哪天你也去扯一匹花布,你跟伯母还有石头,你们也都做身衣裳。”
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吧,他们身上都有衣裳穿呢。香穗怔愣着不说话。
愣了一会儿,香穗突然想到一个典故。
“郎君,那些钱你还是放着吧,就当我不知道。小儿持金过闹市,不是啥好事儿。
咱们还是平平常常过日子,猛然间花销变大,容易让人知道家里有钱,若因此引来宵小之辈不划算。”
程乾没有想到香穗还知道这个典故,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你若这样说的话,那就当我没有说过。之后你也别说跟我分豆芽的营收了。”
程乾还没说完,香穗就急了,“郎君也有干活呀,当初郎君还出钱了呢。”
“你听我说完,以后豆芽的营收你都保管着,那些都是你的钱。我帮着做事,你就管我吃喝好不好?家中你当家,若是以后需要用大钱的地方,你就跟我说。”
还有这样的好事儿,香穗自然是愿意的,忙点头,“那以后郎君也别每月给我钱了。家里的一应支出都从卖豆芽的钱里面出,最后余下的都是我的。”
程乾浅笑,轻轻地嗯了一声。
程乾这样说,香穗突然之间有种成了主人的感觉。
两人说定,香穗哼着曲儿洗了脚,回到西厢房的时候,马氏还没有睡。
马氏搂着石头睡一头,香穗睡另一头,香穗脱了鞋直接钻到她娘那头的被窝里。
她抱着她娘的手臂撒娇:“阿娘,你跟石头就一直待在这里吧?”
马氏轻笑:“再过一个月,家里的麦子该收了。到时那事儿兴许就过去了,娘还要回去收麦子呢。”
“收了麦子也可以再回来。”
“穗儿,娘没有理由住在这里,会被人说闲话的。”
“阿娘,你住在这里,我可以养着你的,你帮着我生豆芽。”
香穗絮絮叨叨将她跟程乾刚说定的事儿,给她娘说了。
“郎君说让你当家?”
马氏惊诧,穗儿才九岁啊,若是按着生月来说,她九岁还不到呢。
香穗高兴,兴冲冲又将程乾说的,以后卖豆芽的钱都归她的事儿也说了。
马氏听后,慈爱地摸了摸香穗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