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他率先上马,当然没忘了把一旁看戏看得兴起的苏锦书给捎上了。
苏锦书索性也不挣扎了,套句现代的网络用语,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都是别人。
二十几匹马撒欢似的往香樟园避暑庄奔去。
马队扬起的烟尘消失之后,出现一个步行的人,是宋清柏,他一步一步地骂着娘往避暑庄跟去。
很快,秦逸之等人就找到了何三碗说的那棵香樟树,果然是在两户人家中间。
树左边是工部侍郎许哲家的避暑庄子。
右边则是和善公主的。
苏锦书仔细观察了那棵香樟树,正如何三碗说的,树干上有明显的擦痕,而去是两道,一道应该是爬上去,靴子与树干之间摩擦导致的,这一道擦痕,状态均匀,痕迹也浅一点,应该是不疾不徐爬上去的,也就是说,如果猜得没错,张平贵的确是爬上过这棵树,而且是有备而来,并非是被这两户人家宅子里养的狗追,他狼狈不堪中,夺路爬树的。
是以推理,他是先爬树,后来狼狈秃噜下树,那就是发生了一种让他不得不赶紧下树闪人的意外状况。
因为另一道擦痕,有深有浅,隐约在擦痕上还沾染了星星点点点黑红色东西,应该是张平贵身体某个部位与香樟树摩擦导致的。
苏锦书思虑须臾道,“有三个问题,一,张世子为什么要爬香樟树?二,他爬树到底为了这两户中哪一户?那么紧跟着第三个问题,这两户人家中的一户或者是两户,他们谁发现了张世子在树上?杀他明显是为了灭口,可是,他们到底与张世子之间有什么龃龉,竟能演变成张世子不顾身份爬树监控他们,他们又不顾张世子身份而杀之?”
秦逸之的目光从两户宅子的大门上收了回来,缓缓道,“第一个问题,我应该能回到你,第二个问题……”
他看向知牧,“先去许家。”
知牧率人去敲许家的大门。
大门很快开了,出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看了一眼知牧等人的装扮,认出了他们的锦衣卫身份,当下就满脸堆笑,恭敬道,“诸位大人,您们有什么事儿吗?”
“锦衣卫办案。”
说着,他就要往里走,却被那中年汉子拦住,“诸位大人,我们老爷是工部……”
他话未说完,就被知牧一把推开,“锦衣卫办案,再阻拦,抓你回去过堂。”
那中年人听了明显身子哆嗦了一下,但还是强撑着商量,“诸位大人要查案,小的不敢阻拦,但我们老爷不在这里,能不能等小的先派人通知……”
“知牧,你跟他啰嗦个什么劲儿?”
急脾气的张卓一脚踹在那中年人的腿上,他吃痛,跌倒一旁,兀自抱着腿,连哀嚎都不敢,死死地咬着唇,强忍疼痛。
五六名锦衣卫从他身边急急进入。
很快宅子里就传出来一阵丫鬟婆子的惊恐尖叫。
与此同时,贺延舟对张彪道,”你带人去把两户人家的后院院门把住,不允许任何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