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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上次阿姐不也帮我了吗?”袁冬月忙追上拽住她的手腕,“上次在皇宫,你没有在祁政面前拆穿我。”
“怎么?我打你你还要感恩戴德?”袁俞月好笑道。
袁冬月只如同戳中笑穴,忽也笑了,然而片刻后二人面上均浮现几分尴尬。
……
“阿姐,若你只是想得到太子妃的位置,我想我有办法助你一臂之力。”她这会思路清晰些了,神情平静下来道。
袁俞月没有说话。或者说,她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愿意放弃这个她梦寐以求的身份,放弃这个可以陪在祁政身边的机会。
在她眼里,祁政是最好的。
“祁政之所以没有按原定的娶你,”袁冬月话有一顿。
什么原定的啊……这么说她能理解吗?
“呃──”
袁冬月刚想解释,然而看袁俞月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想来她也觉得自己嫁给祁政是原定的事情。
“是因为母亲与阿兄手里的兵权被削,同时朝中大臣多是支持祁政,他手中积累的权势已足够强大,不需要再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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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你当我不知道吗?”袁俞月瞥眼她道。正是因为她对祁政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所以他才选了自己真正心悦的人。他心悦的是袁冬月,不是她。“你到底还要强调多少遍?!”
她话语尖利了些,胸腔中的怒气只快要从七窍中腾腾钻出。
“帮阿兄夺权兴许可破此局。”袁冬月忙道。
又或让祁政在朝中失势,然而这话是绝不能在袁俞月面前说的。
袁俞月一愣,心底已稍许动摇,迟疑地回怼:“呵,你说夺权就夺权?是这么容易的么?”
“阿姐,不试试怎知呢?”
……
一只麻雀扑扇着翅膀,驻留在枝丫上,惊地枝头稍颤,它缩着颈垂头啄红柿子,一下一下,梗蒂却被啄断,红彤彤的软柿倏地落地。
“哎哟。”
袁俞月的右臂忽被拉扯,她脚下一踉跄,垂眸一看,那只软缎绣花鞋旁是一地香甜软烂的果肉。
她惊异地抬眸,对上袁冬月的脸。
……
祁政、袁冬月二人在袁府用过午膳方才回东宫。马车内摇摇晃晃,又恢复几分沉寂。
“阿瞳,你与从前很不一样了。”祁政忽将手搭上她的腿,再又拿过她随意搭落在腿上的手抓在手心。
袁冬月闻言抬眸:“嗯,从前我想好好活下去,不得不心狠手辣些。”
他或许说的是她对袁俞月的态度吧?
祁政缓缓将她的手松开,转而环过她的肩膀,指间用了些许力道,欲要将她揉入怀中一般。
袁冬月神经一紧。
只感觉浑身歪斜着更不舒服了,坚持过了良久,脖子有些酸疼,这会马车颠簸,竟不小心将头轻轻触上了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