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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表情慌张地看向眉头深深皱起的姜书予,束手无策,“主子…这,这怎么办?”
姜书予缓声说了几声无碍让他们起来回话,得到的还是诚惶诚恐地磕头声,于是她抿紧唇没再出声。
“我们是来查账的,你们拦路做甚,莫不是故意为之?”阿狗声音冷冽不留情面,加上他寒冰般的眸子,原本还跪着的众人立刻摆手站起身来。
“不敢不敢,老奴不敢。”弯着腰头都不敢抬,“账本就在庄子里,老奴现在就带您过去。”
姜书予心里不怎么舒服,斜了阿狗一眼,“你已经把我送到了,忙你自己的去吧。”
“我…”阿狗还想说什么被她捂住嘴,咬牙警告道:“不要小看我,办你自己的事去,林牧年不死我睡不好。”
“唔。”阿狗眨了眨眼,点头应。
“阿鱼记得想我。”临走前还不忘给自己谋福利,偷香几口解馋,深邃眼眸似要把人看进心里去。
要不是他最后一口咬在自己脖子上,姜书予说不得还真会生出几分不舍,捂着脖子,眼中几乎要迸出火星子。
“快滚滚滚!”
庄子离佃农住的村舍有点距离,虽只有一个院子大小,却也装得精致讲究,正厅中央放着两把太师椅,其他人只有站着份。
姜书予看着下面缩缩巴巴的十几号人,有种自己突然成丐帮帮主的感觉。
他们真的干得动农活吗?
实在看不得他们惶恐的眼神,好像她是什么吃人怪兽似的,姜书予头疼的按了下太阳穴。
“我跟你们之前的东家不一样,不用拿之前的那一套对我,今晚我先对账,没差错的话再说其他,你们就先回去吧。”
人走远了,姜书予翻开账本粗略扫了一眼,基本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些人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
她对虫赖子招招手,“你去打听打听,之前何家都是怎么对他们的,顺便再问问,这些管事中谁说话最顶用。”
打听消息是他的老本行,虫赖子摩拳擦掌连连点头。
夜深人静,周围点了十几支腊灯,昏黄灯光堪堪够用,几册账本都不厚,好在记录的人写字比较大,看着没有那么费劲,不然这一晚过后她的眼睛都不一定能睁开。
最后一页看完,合上册子,闭上酸涩肿胀的眼睛,房间内安静的只能听到烛火燃烧的声音,手头一空,阿狗的脸突然在脑海中闪过。
颈侧被他咬的牙印有些发烫,姜书予低垂着头,手指在印记处触碰摩挲,才分开半天,已经开始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