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无法忍受独立与姜书馨在同一个空间的阿狗也跟着跳了下来。
“他…他们都是男的啊…”姜书馨扒着车门哭丧着脸,她一个女子怎么能去脱男人的衣服啊,若是被父亲知道了,天吶,不能想不能想…
“这就是你要报仇的第一小步,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姜书予敷衍地拍了拍她的手,然后瞥了阿狗一眼。
“你下来干嘛。”
阿狗有些心虚,“跟你一起。”
“你是属跟屁虫的吗?赶紧把活干完,我们一会就走了。”姜书予抬脚踢他小腿催促道。
“我不。”车厢里一股子难闻的味道,还要跟那个之前一直欺负阿鱼的女人在一起,他才不要。
他本着脸一屁股坐在车头架上,扯过缰绳,对着沈知季道,“沈先生去,我看马。”
“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不可能,绝不可能。”沈知季从他手里抢回缰绳,将脸扭到一边。
两人一个赛一个的犟,姜书予气结,一巴掌拍在阿狗肩上,“没出息的东西,回来再跟你算账。”
她无视姜书馨眼泪汪汪的祈求,拉着桑晴稍微走远一些。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道,“好了,你说吧。”
“姜姑娘…”桑晴刚一张口,膝盖也弯了下去,被姜书予一把扶住手臂,用力往上抬着才没让她跪下去。
“桑大夫这是做什么,这一跪我可是要折寿的。”她似真似假地开了个玩笑,随后正色道,“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就好,我不喜欢绕圈子,浪费彼此时间。”
桑晴被她架着手臂,再难下移一寸,也能感受到对方略微有些不满的言下之意。
用力咽了口唾沫,随即站起身与她对视,心跳如雷,耳中只有轻轻的嗡鸣声,张口后连自己说了什么的听不清。
“我并非是看到你们才过来,我本来就一直在树下等周大哥,因为若是被村子里的人看到,他们会赶我走的,所以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姜书予点点头,猜到了。
“我家原本世代行医,祖上也曾出过太医,后来因为得罪了宫里的娘娘才会发配到北境,自我记事,祖父就教我医术,靠着一手银针和制药之术日子也算殷实,再大些,祖父为了钻研药理,买下一座山头,专门用来种植药材…”
桑晴说话时眼睛仿佛看着一片虚无,眼泪猝不及防的滑落,声音带着呜咽。
“可是三年前,赵家知道我们有座药山,出价要买,祖父不同意,将他们拒之门外,谁成想几天后他们抬了一具死尸到家中药铺来闹,故意纵容死者家人活生生打死我祖父,事后父母兄长告上府衙,却被乱棍打出去…”
“他们不服,想要继续上告,结果却莫名其妙死在了马匪刀下,我曾亲眼看过他们的尸体,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