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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平铮只要皇帝愿意开口重查此事,接下来一套流程他都已经替傅容计划好了,只要他进了刑部,就没法再全须全尾地出来,他很识趣地退下了。
早朝已经持续了一个时辰了,皇帝年迈,坐的有些累了,他开口道:
“众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众人都知晓皇帝习惯,一般他说这句话就说明他已经想下朝了,一众大臣也肚子饿的紧,想要退下了。
正当此时——
“臣有本要奏。”
内阁学士赵明鞍忽然出列,他是三朝老臣,资历最深,这些年隐隐退居二线,除非皇帝主动闻讯,嫌少开口。
赵明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方才朗朗开口:
“臣要为先太子郑明徽诉冤,先太子谋逆一说实为天下奇冤,时隔二十七年,先太子依旧蒙受惊世冤屈,臣恳请皇上重查此案,为先太子平反!”
此话一处,满朝皆惊,就连方才还互相憎恨的太子和三皇子都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要说皇帝此生有什么最不想让人提起的事,那必然是“先太子”这三个字,这意味着他的皇帝位置上方蒙着一层阴翳,这层阴翳哪怕先太子过失二十七年,也丝毫不减。
皇帝的脸迅速沉了下来,偌大朝堂,一时间落针可闻,众臣低垂头颅,唯有赵明鞍身姿笔挺若松柏,一动不动地接受皇帝的审视。
萧平铮默默地将原本还想吐露的话吞了回去,好了,如今皇帝有更关心的事了,那傅容就死定了。
第55章手帕的旧人
“赵明鞍是何居心,要重新提起先太子!”
回到御书房,皇帝正将憋了一肚子的火发泄出来。
“先太子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他现在重新提起是什么意思?就算平反了又要做什么?!”
皇帝发怒,御书房内人人自危,噤若寒蝉,幸而皇帝并非暴君,发了会火就平息了下来。
“母后呢?”
“太后娘娘已经起了,正在养心殿歇息呢。”
发火归发火,要做的事情还是得做,皇帝烦躁地吐出一口气,道:“走,摆驾养心殿。”
早晨时间,养心殿里头,太后用过早点正在屋里歇息,外头太监通传皇上来了。
太后眼中闪过一道暗光。
“母后,来给母后请安,母后身子可好?”
太后没有起身,只是冷冷淡淡地说:“无事,此前稍有风寒,太医看过已经好了,这几日胃口也恢复了。”
“那就好,母后务必保重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