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里会有螺吗?”炒点新鲜的吃也未尝不可。
“有,落了水之后应该会冒出来。”
“那你就是田螺姑娘,不对,是田螺夫郎。”
她莫名其妙来了这样一句,秦铮固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还特意问了一句是什么意思。
叶澜只说是自己从前听见的一个故事,随后扯了别的话继续问。
两人一商量就商量到蜡烛都燃尽了。桌面上积了厚厚一层蜡,昏黄的烛火不知受了哪里吹来的风,仅是摇曳一下就灭了,屋里霎时陷入一片黑暗。叶澜适应了一下才从他身上起来,她坐了太久,腿都有些麻,起来时踉跄了一下,还是秦铮搀扶了才没摔倒。
“小心些。”他说着话,手却没松开,还是她微微动了之后才放。
叶澜到外边简单洗了手,随后越过他爬到了里边躺着。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秦铮犹豫了一下,随后侧躺过去。
一阵窸窸窣窣,叶澜感受到掠过自己后颈的气息,顿时明白了些什么——他面对的是自己的方向。随后他更是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面朝自己躺着。
她虽不解,但还是顺着他的力转了身。两人面对着面,在黑暗中对上彼此的视线,肩上那只手滑落在她的胳膊上,而后轻柔揉捏起来。
叶澜忽得笑出了声,带着秦铮也跟着她笑,不明所以地问她,“为何要笑?”
“想笑就笑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她自然地把腿搭在了他的腿上,又往他的方向挪了挪,将彼此之间的位置拉进,小声叫着他的名字,话里带着笑,“阿大,刚刚坐久了,我的腿也酸。”
秦铮有些难耐地吞咽一下,转而将手搭在了她的腿上,认命给她揉捏着。直到她的呼吸逐渐平稳,他这才掖好了被角翻身下床,再回去时已过了小半个时辰。
叶澜这觉睡得极其踏实,早上起来时秦铮还在睡,她伸了个懒腰,小心从他身边翻过去。头发不小心掉在了他脸上,应该是有些痒,他在梦里也皱了眉头。叶澜小心拨开头发,本想趁他还没醒时赶紧走,谁知他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他眼里全是未完全清醒的迷蒙,手已经先一步扶住了她的腰。
叶澜眨眨眼:“我吵醒你了?”
“没有。”他话里传出的皆是沙哑。
又是一阵安静,叶澜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有些累,试探着动了一下,他便一下缩回手,随后也跟着起身。
雨虽然停了,但天还是一片黑,看来只是云雨暂歇。
他们今天要带着两个孩子去田里摸田螺,随意吃了点昨天的红薯玉米饼填饱肚子,喂了鸡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