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弱的一支队伍却安稳守了几个月,实在蹊跷。”
章仇阎看向嵇暮幽,他知道嵇暮幽和他有一样的猜测。
“城中百姓如何?”嵇暮幽又问。
“眼色极高,已自行撤离。”
“唔。”嵇暮幽沉吟,坐起身,从袖中拿出密信递给章仇阎。章仇阎看罢,眉头紧蹙,“皇后临盆之期将近,一切都要从速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弄清余元开和赫兰叛军之间到底有什么勾当。”嵇暮幽揉了揉眉心,一想到那一要紧时间元小萌可能遭遇不测就不住烦躁,恨不能飞回京城,孩子气般地愤愤道:“可我在这守了一夜,一匹狼都没看见。”
“这倒不必担心。”章仇阎说罢,掌间垂落一枚狼牙。
“哪儿来的。”嵇暮幽借着月光眯眼细看。
“今日那个赫兰将领项上所挂。”
“倒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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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日后,此战战报快马加鞭送抵京城。
“赫兰军发动奇袭,余将军运筹帷幄方守住营地,不失寸土。”
“青-天-白-日,算哪门子奇袭?”嵇暄然蔑然一瞥,叫一群大臣相顾无言。
“知余将军一人守城艰难,便派了章仇家的去,最精良的骑兵如今却打了这么不尴不尬的一仗,也好意思上奏请功。”嵇暄然将战报丢在案上,底下登时跪倒一片。
“皇上息怒,章仇将军许是初到赫兰州,尚不习惯。”
“正是。赫兰州气候异于中原,想来马疲人倦也未可知。”
“且章仇将军赋闲在家多年,总得需时日历练。”
嵇暄然无奈长叹一口气,“他若有他父亲一半,也叫朕少操些心。”
众臣无言,只听得刻漏滴答。
“皇上,有急奏。”
嵇暄然抬手,便有一内侍快步上前附耳低语。众臣竖起耳朵,也未能听得片语,只见年轻的帝王额角蓦地突跳。
少顷,章仇蛮匆匆入宫。
“这个时间你非召前来,还能指望皇上马上见你?”总管拉住莽撞的章仇蛮道:“前些日子你为了兄长冒犯了皇上被禁足一月,这才刚解禁,何故又来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