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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下舒服了!
在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妥之后,苏娆方才松了一口气。
她静静的抱膝蜷曲着,这下倒是终于看清了这里到底是一片什么地方。
槐树。
一棵棵年岁不一的槐树以一种自由蛮横生长的态度,密密麻麻的驻扎在了这一片的地域。
还并不是平常印象之中的那种正常槐树,而是……
“……这颜色,像极了血啊……”
不自觉的,苏娆伸手揽过了一片枝叶,背后下意识发寒。
自己手中的这片槐树叶,居然比自己的手还大,所以……自己现在正处于槐树林的中心,最为古老的一棵槐树上?
可没等苏娆细细想下去,原先被她坐着的枝干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下开裂。
她惊呼一声,最后轻轻松松的就被那枝干全部包裹了起来,像是团吧团吧一样的直接塞入了体内。
黑暗和失重感让苏娆意识到了什么。
她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身体控制——好在这次掉下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出现什么等待了自己一千多年的美男子之类的要她负责,而是……
一个,祭坛?
代表着槐树的符文连接不断的被印刻在了祭坛的四周,以一种十分荒古的姿态顺着枝丫的代表而衍生到了台下……的壁画里?
或许是因着身份特性的关系,苏娆这次没忍住,顺着最初的符号就找到了第一幅壁画。
那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斜斜的靠着唯一一棵槐树,居高临下的望着下面正对着他跪拜的人们。
以这个信息为基础,第二幅和第三幅就能够推断出,遭遇了天灾的人们成功举办祭祀,纳上供奉,寻求到了山神的庇护。
但正在苏娆想要接着看下去的时候,却听闻祭坛中央突然传出了一声轻响。
什,什么?
她抬起了头朝着那边看过去。
可不曾想,苏娆一抬眼就和一双黄色的竖瞳对上了。
他们之前的距离应该很近。
因为苏娆甚至能够看到它牙齿之中还遗落的些许血肉。
是狼!
它现在,应该是吃饱的状态吧?
苏娆不动声色的继续与它对视,甚至手还试图朝着它轻轻的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