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伤口,大夫再叮嘱几句,我们交罢钱便离开了医院,路上我想起上次发生意外后莫柒柒照顾我的情景,这次似乎又是个机会。她还会像上次那样答应照顾我吗?我很期待!但遗憾的是在跟莫柒柒提出想法后,被她婉言拒绝了。
我虽然有点儿失望和无辜,但没问原因,也没好意思强求。客套几句,我独自落寞而归。
途中,我突然觉得有些失败,我脸皮怎么就不再厚一点呢——其实我的脸皮够厚了,只是今天我的脸皮学会了脸红,以至关键时刻掉了链子。现在想想很是后悔。如果我坚持,凭莫柒柒的性格,一定会于心不忍,没准她会改变主意跟我回家呢。
感慨之余,不再多想,想也没用了。这时我已走到了好又多,一群年轻的夜猫子擦身而过,看着他们,我仿佛觉得自己老了。想当初,我也是夜生活的一份子,喜欢在妖娆的夜色中醉生梦死。但现在我对夜色似乎不感冒了,我更喜欢白天,喜欢阳光给我能量,喜欢它照在我身上帮我杀掉该死的细菌,就像卡巴斯基杀掉病毒一样。
骤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好一个骚扰电话,这么晚了,谁还如此有雅兴骚扰一下我呢,我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通,爱理不理地问谁啊。
“莫柒柒。”对方凝练地回答。
“是你呀,”我立马打起精神来,“我还以为是谁呢。”
“你到家没有。”莫柒柒关切似的问。
“没有,你呐?”
“我在家附近的一个小商店里。”
我“噢”的一声。
“今晚真对不起。”
“别,说道歉的应该是我,是我先动手的。”
“明天去做CT吧,我陪你去。”
我懵懂地回应了一声“哦”。
“那先这样吧,你路上小心点。”
懵懂中的我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等等。
“怎么了,还有事?”
“我现在头有点昏沉,”我开始耍巧,并显得深情地说,“怕晚上出意外什么的,你、你能过来吗,没你,我感觉不塌实。”
——这是真心话,有莫柒柒陪着,我确实感到塌实些,没她,我总感觉身边少点什么,少点什么呢?我也说不清。
“少开这种玩笑。”
“没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再说了,你得对我负责哈。”
“我要怎么负什么责啊。”
“你把我的脑袋弄成这样了,至少要给我做几顿饭吧。”
“无赖,老子才不去。”
“老实说,是怕我非礼你吗?”
“有点。”
“我保证不碰你行了吧,况且我都这样了,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了。”
“谁知道,不过你要是硬来,我就在你的脑袋上弄一个大窟窿。”
“没事,如果你来,就是弄两个窟窿也不怨你。”
“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为了你,受点虐怕什么,”我油腔滑调地说,“过来好吧?我保证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