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妤低头,手绞着衣角。
她不时地咬唇,深吸一口气,克制内心的忐忑不安。
没关系,还有五天时间,乾坤未定。
“温清池,我应你。”
五日,对温清池来说,够用了。
“好。”
温清池避开所有人的目光,扬长而去。凌虚宗的人怕温清池出事追了上去,留下其余四宗的亲传,互相对视,欲言又止。
洛衡之靠近沈听妤,小声安慰:“别怕,我信你。”
傅砚辞起身,一言不发离开大殿。徐泽川目光在傅砚辞和沈听妤两人间徘徊,咬咬牙,决定跟上傅砚辞。
她回房锁上门,将所有跟在她身后的人隔绝在门外,大口大口的血水,汨汨往外吐。
她挥手筑结界,阻拦血腥味扩散。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了温清池的衣衫。她紧咬着牙关,试图忍受丹田的剧痛,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手指流淌而下。
“师姐!师姐你怎么样了?”
江子清拍打梨花木门,温清池强打起精神,故作轻松:“我没事,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淮序拦住江子清,语气晦涩不明:“师姐,你身后有我们。”
所以不需要,什么都自己强撑。
孟流沉不住气,冷笑吐字:“走,找麻烦去。”
凌虚宗的人不疑温清池的话,易怒的孟流更是等不到真言镜。这事,他现在就要去讨个说法。
江子清见状,没犹豫:“我也去!”
明明是沈听妤挖师姐灵根在前,现在居然敢倒打一耙。
顾晏纪持剑,落下凌凌剑风。
“五日,呵。”
沈听妤存活一刻,都是他错过。
怀澈淮序:“我们也去。”
几人浩浩荡荡的赶回大殿,顺便腾出空间让温清池静静。
傅砚辞从角落走出,待凌虚宗的人全离开,他一脚踹开了温清池房间的大门,少女席地而坐,发尾铺散落地,咧嘴满是血:“就知道踹门的是你。”
她的师弟们,最听她话,怎么可能会忤逆她。
也就这人,处处和她反着来。
傅砚辞将温清池拉起,正准备划破干净的左手,为她疗伤。
“大哥,你真当自己的血流不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