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我倒要问你……”柏秋寒转过脸来看着宋玉阶,正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
宋玉阶一怔,显然没有想到柏秋寒会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和老马他们,都是G省超自然对策处的,不过老马他们是直接对策小队,也就是暴力机构,我嘛,是隶属统计科的,主要负责统计以及观察隐藏在普通人中的练气士,也就是干文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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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职?没见过这么能打的文职!”柏秋寒忍不住吐槽。
“政委冲锋,这可是当年留下的传统,”宋玉阶也开了句玩笑,“本来我只是负责省大相关的统计和观察,这一次是受到老马委托来帮忙的,本来这也算是机密,不过你都是当事人了,告诉你倒也没什么。”
“那位马先生胆子可真大。”柏秋寒苦笑,“敢拿这么多学生来赌。”
“他也是没有办法。”宋玉阶又叹了口气,“他们上任队长牺牲以后,丢失太多资源了,只有用这种赌博一样的方式,来根除那些间谍组织在G省的影响。”
柏秋寒摇了摇头,没有回话。
宋玉阶又道:“只是这个阵法破了是我没有想到的,那位布阵的麻旷义先生,都是刻意在最后才请过来的,就是为了避免走漏风声,这么看起来……”
“看来你们组织里出了叛徒。”柏秋寒说出了心中所想。
“怎么可能……”宋玉阶却忽的激动起来,“那些人我都认识,都是为了国家出生入死的,怎么可能……”
“老宋!”柏秋寒一把按住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宋玉阶。
宋玉阶颓然地坐在地上,目光悲戚地望着天花板:“你是对的,我也只是……不敢承认罢了,可能老马也是吧!”
柏秋寒不知该说些只能,只能拍了拍宋玉阶的肩膀。
“柏同学,你说的很对!”
马名扬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宿舍之中,身后跟浑身染血的李忠和以树枝做拐杖的麻旷义。
“老马,外面怎么样了?”宋玉阶却不想在那个问题上深究,所以他强撑笑容,对马名扬说道。
“跑了一个高阶血族,其他全部击毙了,玉阶,这次真是谢谢你了!”马名扬目光灼灼地看着宋玉阶。
“我没什么值得感谢的,要不是秋寒,还有凌舞依、洛可两位同学拼死奋战,什么都晚了。”宋玉阶摇了摇头。
“对不起,柏同学,是我们工作没做到位,让你们遭受了这么大的风险。”马名扬说着,向柏秋寒低下头去。
“我们至少都还活着,只是那两位教官……”柏秋寒又想起了那两位已经殉国的教官,看着马名扬的眼神不由变得有些不快。
“老周和老岳……”马名扬自然在外面看到已经身死战友的尸体,神色一暗。
“他们是英雄也是烈士,但也是没有办法留下名字的人。”宋玉阶低下头去,“这大概也是我们这些人的未来吧!”
这些从事着地下工作、与危害祖国利益的各种势力打着交道的人们都很清楚,他们这样的人,能得有善终的可能性很低很低,甚至于就算牺牲了,也没有办法在烈士墓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最后得到的,也只有一方小小的骨灰盒——甚至连骨灰都不会有。
只是他们仍然坚持着自己的理想,为之宁愿付出生命。
柏秋寒叹了口气,明白了为什么宋玉阶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人中会出现叛徒的可能。
“好了,这里也不能久留,恐怕对方布阵之人还在,我们先下到防空洞里去,只要里面的防御工事展开,没有重武器根本攻不进来,到了白天,他们不退也得退!”马名扬毕竟是领导人物,自不可能一直沉浸在感伤之中。
“只可惜不能和外面联系,不然直接给他们包了饺子,让他们知道现代武器的恐怖!”李忠一脸悔恨地说道。
“老李,这次计划泄露,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好了。”马名扬摇了摇头,然后对麻旷义说道,“麻先生,这次也感谢你倾力相助,请先去防空洞吧,善后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好,马组长保重了。”麻旷义也不矫情,他深知已经耗尽真气与体力的自己留在这里也是累赘,向马名扬拱了拱手,走向了防空洞入口所在的地下室。
“柏同学,玉阶,你们也快走吧,洛可和凌舞依同学呢?”马名扬问道。
“在医务室包扎伤口,我去叫她们。”柏秋寒扶着墙壁起身来,正要向楼上走去时,却忽然摔倒在地。
不是因为柏秋寒已经虚弱得走不动路了,而是因为整栋学生宿舍,都好像是遭受地震一般摇动起来,而一种危险的感觉,也萦绕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中。
雨还在下,夜还很深,距离黎明的到来,还有多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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