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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文霜不是很介意:“幸好只是分了她半碗,她没喝完就走了,我也只能把这半碗汤倒掉,确实浪费了一点,但是我和她无亲无故的,不可能喝她剩下的汤,只能浪费了。
至于她对别人说我小气,没几个人会放心上。”
她自己都不会放在心上。
现在能有几个家属愿意听“蝗虫”蛐蛐?
如今已是人人喊打了。
“是啊,你的名声没臭,她的名声倒是臭不可闻了。
居然还敢叫黄糕,叫蝗虫才差不多。
同样是食物名字,小岑医生就好听很多了,也不知道她打秋风有没有打到卫生所去。”常巧芬记得小岑医生的名字,叫岑米粒。
真是好名字,她怎么没想到给孩子取那么好听的名字。
在物质匮乏的年代,这种名字真是又可爱又好听。
常巧芬回家前,黄糕已经来到家属院了。
她当时和她聊过,没察觉到这个人有什么问题。
原来黄糕刚到家属院,表现得很正常,是向她们套话,套到哪些家属是极不好相处,最好别来往的。
你要说哪些家属好相处,那可多了,数不过来。
毕竟男人们在一个部队,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做出得罪其他家属的事,谁知道会不会连累自家男人。
有脾气的会收着,大家看着都好说话,好相处。
正常家属会收着,不正常的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男人会不会受牵连,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她们或尖酸刻薄,或脾气古怪,总之很难相处。
比如爱骂小孩的雷韵,她就很不好相处,没什么家属愿意搭理她。
这类人遇到现在的黄糕,根本不会让她进家门,翻个白眼就把门关上了。
正常家属太多了,所以她是有小聪明的,去套话哪些家属不好相处。
记住后排除这几家,剩下的,就等着她挨家挨户“搜刮”。
太正常不过的问话,谁能想到需要防备呢。
冉文霜:“打去了,说家里人一堆毛病,想讨点药吃吃,被廉医生批评一顿,什么药都敢乱吃,不要命了?”
家属院卫生所,家属看病不要钱。
廉医生资历深,比米粒更像医生,她谁都敢骂,不在乎是否得罪哪个家属。
正常时候不会骂人,是气到无语才骂的。
上一个骂的是毫无常识,得病了自己在家瞎折腾“土办法”,导致病情加重的家属。
“土办法”不是完全没用,有些真的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
有些……好脾气如冉文霜,都在心里骂一句愚昧。
黄糕能让廉医生大发雷霆,绝对不只是简单讨药,估计说了不少让廉医生生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