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壆拼命发力赖坐在马鞍上,两下角力半晌,累的西云小妹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这时他二人胯下两匹马,贴在一处,走马灯般转,马上两人靠的也近,西云小妹身材娇小,这般扯着他双臂,倒似是抱着杜壆一般,口中香风,都吹到了杜壆脸上。
可怜杜壆,三十余年的光棍汉,哪有过这般暖玉温香时刻?眼见得西云小妹皮肤细腻,艳若桃李,脑海间猛然想起卢俊义说过的一句话。
那是他二人喝酒闲聊,酒意渐渐深时,杜壆忍不住请教道:“员外哥哥,嫂子那般好身手,又是不让巾帼的豪迈,你这般温吞性子,如何竟得了她青睐呢?”
卢俊义嘿嘿一笑,附耳告诉道:“你杜老弟使得好蛇矛,为兄却使得好舌矛,纠缠之下,自然水到渠成。”
可怜杜壆,卢俊义说话又没个字幕,他那里听得出蛇矛舌矛?还道卢俊义喝多了胡说,也没放在心上。
然而此刻福至心灵,那个“舌”字,竟是无师自通!
一通之下,再难自制,趁着西云小妹张着小口急喘,大嘴一张,啜了上去。
西云小妹双眼蓦然睁大,一时间晕晕乎乎,哪还知今夕何夕?扯着杜壆膀子的双手,也自忘了撒开,任由杜壆把矛法尽情施展。
一直到气喘不上来了,西云小妹才猛然回神,连连拍打杜壆盔甲,杜壆也惊觉过来,连忙松开了口。
西云小妹瞪着眼、张着嘴,呆了片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这丑鬼,如何竟敢亲我?”
杜壆也觉羞愧,心急之下,忽想起当初扈三娘劝天寿公主的话语来,连忙照搬道:“姑娘啊,粗柳簸箕细柳斗,世间谁嫌男儿丑?我杜壆相貌虽不甚中看,却也是义气干云、武艺超群的好汉……你既跟了我,将来拜将封侯,怎么不挣个一品夫人让你当?”
西云小妹怒道:“我稀罕么?你若要娶我也行,我都问清楚了,杀我爹的恶人,叫做‘急先锋’索超,你取了他的人头来,我便嫁给你。”
杜壆一听,顿时不快,皱眉道:“你这番话我听了便不欢喜,那索超是我兄弟,我宁肯自己死了,也不会伤他毫毛!你要逼我出卖兄弟,这个婆娘也只好不娶了。”
说罢两脚一磕马腹,那马儿扭头就走。
西云小妹惊得目瞪口呆,看他走出了数丈,才大声叫道:“啊呀,你这无情丑鬼,竟要始乱终弃么?”一提缰绳,自后面追了上去。
谁知杜壆果然不吹牛,着实是马术精湛,双腿控马,穿林过岗,西云小妹一时竟然追之不上。
而此时金营之中,也自杀得沸反盈天。
且说粘得力骑一头骆驼,追着武松一通狂奔,自城墙缺口处撞出,直冲向北面去。
如此憨跑了一程,这才发现放眼所见,尽数都是自家兵马,不由皱眉道:“怪哉,俺眼睁睁盯着他跑,方向又不曾错,如何吃他闪了俺去?”
话音未落,只见一员大将笑呵呵走来,问他如何又杀转了回来。
粘得力一看来人,不敢怠慢,老老实实说了自己如何被武松耍弄。
原来这员大将,正是阿骨打的堂叔完颜习不失,和阿骨打乃是同岁,亦是女真中有名勇士,勇猛善战,最擅左右开弓,若在原本时空,乃是衍庆宫功臣身份,封为金源郡王。
习不失听了粘得力诉说,将他胳膊一拍,安慰道:“南蛮之中,本多奸猾之辈,你也休要懊恼,我派宗亨、世杰二人帮你去厮杀,若再遇见那人时,擒住了任你出气。”
他所说二人,一个完颜宗亨,乃是他的长孙,年只二十二岁,武艺却极为出众。
再一个蒲察世杰,亦是二十出头,却已是名满三军的猛将。
此人力大无穷,曾一拳击毙四岁公牛,又有一次行军,粮车深陷于泥坑中,七头牛都难拉出,正是蒲察世杰出手,径直将那大将车拉出,被誉为“七牛莫敌之力”,端的勇武过人。
粘得力听说大喜,正要谢过,忽然有小卒仓惶来报:“不好了,北面杀来一伙南蛮,连续撞破我两个营盘,直奔此处来了!”
习不失一听大惊,跳脚道:“吴乞买令俺守护后路,如何竟有南蛮,绕去了俺的北面杀来?速速传俺将令,召集众将都领兵来助战,粘得力你且不要走,同俺去看一看,究竟是哪路南蛮如此大胆!”
粘得力自无不可,当下随着习不失,点起二三千兵马先行杀出。
走了一程,山间小路上,正遇见对手,果然都是汉军装束,为首几员大将,习不失居然认得其中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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