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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划痕而已,三王子未免有些小气。”齐同晏手握着剑,朝贺兰台挑衅一笑。
刚刚的冲劲一招过后,贺兰台已经立即稳住了自己的心神。他走出正厅,看向齐同晏,眼中兴趣浓重:“你很有胆,我欣赏!但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没错,所以我不会道歉。”
“看来和三王子讲理是行不通的,那我也用不着讲理了。”他腕间翻转,手中长剑已朝贺兰台刺去,贺兰台自然是要拿手中青枫的刀做抵挡。临近时,齐同晏的剑的走势却是拐了个弯儿,贺兰台正要出声讥讽,却不想那剑尖自旁、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朝他面中刺来。慌乱间,他身体向后下弯,使了个步法堪堪逃过那击,方才提刀格住来招。
一击不成,齐同晏立马撤剑退后,“三王子果然有点实力。”
贺兰台强装镇定,嗤笑一声:“呵,好险,你刚刚是真的想要小王的命吧?”
齐同晏故作遗憾摇摇头:“可惜,看来刚练的杀招还是有些缺陷。”
贺兰台向前走至齐同晏身前,距离极近地把刀向地上用力一扔,砸出不小的碰撞声:“你可以,小王记住你了!你最好祈祷不要哪天死在小王手上。”说罢,便直直朝前离去,走出燕王府。
在齐同晏的示意下,无人拦他。
青枫捡起地上的刀,将刀与剑都放回它们原来的位置,有些担忧道:“殿下,听三王子的意思,恐怕会对您不利。”
“嗯,玩脱了。”只有齐同晏自己能感受得到,他握剑的右手微微发麻,虎口被震得生疼——贺兰台本就生得人高马大,力气自然不小。
冷静下来后,齐同晏才感到自己似乎有些急切了。为什么,要这样不遗余力地招惹一个外国使臣?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他不怕自己哪天暴毙身亡,但谁能保证对方只会针对他一个人?何况如今,他的性命也拴上了别人的名字,不再是以前那样单单独独的一条孤立无援的性命了。
齐同晏深吸一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来之则安之,这不是他一直信奉的吗?
“青枫,刚刚周伶从门外经过了吧?他现在去哪了?”齐同晏问。
“他说本来是想来找殿下的,见殿下有客人要接待,便回自己屋里待着了。”青枫回。
“行,我去一趟。这几天你让王府加强戒备,以防万一,另外让府上的人这几日都小心些,算是我牵连了他们。”
“明白。”
交待完近日要变动的事项后,齐同晏来到周伶屋子,轻敲三声门,门很快就开了。
“听青枫说,你找我?”齐同晏走进屋子里寻了个地方坐,示意周伶把门合上。
周伶紧闭着嘴唇,眼眸低垂,并不说话。齐同晏也不催,托着腮放空脑子发呆,等着周伶自己开口。
“卑月……”周伶终于开口时,声音很小。
“嗯?”
周伶又沉默了几秒,而后斩钉截铁道:“我要回,卑月。”
“?”齐同晏想过很多可能,但都没有想过周伶会直接地、坚决地,说出这么几个字。“你说什么?”他不由得再一次问道。
“我要回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