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永言摇头:“谣言已经成形,查不出来源的。”
“是啊,谣言已成风,查不出的。何况谣言之所以谓谣言,就是因为莫名其妙啊……”齐同晏低叹。
“你、你还好吗?”宁永言看着齐同晏的状态,有些担心。
齐同晏勉强提起嘴角,艰难地一笑:“我没事。这个谣言,现在传得广吗?”
“应该……也许……还不广吧?”
“是吗……”其实齐同晏有心理准备。要知道谣言成风,宁家既然能通过商队知道,只怕这谣言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程度了。唯一怕的就是……会在哪一天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与敌国勾结?还是本国的将军?那可是死罪,直接就是死路一条!
“不行,”齐同晏站起身,“必须现在就阻止。”
可怎么阻止?这便是谣言的可怕之处。
用其他更离奇的谣言覆盖吗?可……又有什么好用的方案呢?若是从自己身上下手,能有什么足够引起人们的注意?
齐同晏想不到。
对上京的人来说,他早就是个无为的庸碌子弟形象,只怕什么放浪形骸的作为都会被归类于平常。
至于从别人身上下手,别说齐同晏不会这么做,就算真要这么做,也有无尽的风险要承担。
告别宁永言后,回府的路上,齐同晏全程心不在焉,青枫也只是跟在后面不敢打扰。
齐同晏回到府上,正要把青枫劝回去,让他不用担心自己,就听到头顶传来男性的声音:“在外吃瘪了?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冒犯之戏
齐同晏抬头望去,果不其然地又看到四十九戴着面具,斜躺在墙檐上。他的脑里忽然灵光一闪,对四十九说道:“你先下来。”
四十九一听,倒也是乖乖下来了,靠在墙根上问:“怎么,找我有事啊?先说好,我可是很忙的。”
“你看起来好像也没那么忙,总是隔三差五地就能见到你。”齐同晏想了想,换了个称呼,说:“师父,无灭天是不是很有名?”
面具之下,四十九的眼神一凛,声音也没了起伏:“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
四十九盯着齐同晏,看了半天,说:“我说过的吧,不该问的不要问。”
“如果,把无灭天的消息传出去,会不会引起轩然大波?”
四十九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