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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的是有人雇了无灭天去刺杀朝廷人员?
“这是你的职务,我不会多问,我只问一句,那个人,和我的关系如何?”齐同晏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依旧牢牢攥着四十九的衣袖,问。
四十九的视线重新转向齐同晏,微露疑惑:“你的关系?你……有什么关系?”
“……那我直接说吧。既然你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么作为我的师和父,我要你答应我,不会去接关于裴将军府和花少卿府的刺杀任务。”
“哦?他们的不能接,你的其他兄弟姐妹们的单子就能接了?”四十九眉梢一挑,等着齐同晏的回答。
“他们……”齐同晏一顿,“身在皇室,本就深陷政治漩涡,生死各有命,路是要自己走出来的。而且,我只是让你不接,你不接,也会有别人去接。说到底,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确实没什么区别,所以你要求我答应你又有什么意义?”四十九问。
“就当……求个心安吧。至少我知道不是你,那就够了……痛。”
四十九没手软地弹了下齐同晏的额头,拍拍手像在掸灰,没好气地说:“一天天的净想些什么玩意儿,你还是继续当你的大少爷去吧。喂,松手。”四十九动了动被齐同晏拉住的那只袖子。
“你答应我了?”齐同晏没松。
“行,反正我不接也有别人接,再过几年等我攒够钱就金盆洗手。”四十九又动了动自己的袖子示意。
冤家路窄
齐同晏还是没松,“金盆洗手?无灭天的人可以选择退出无灭天?”
四十九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以前不行,现在可以。”
“这样。”齐同晏这才松了手,“你走吧,没你什么事了。”
“?小殿下,你的语气怎么感觉让我很不爽啊?别忘了我才是你师父。”四十九有些不满,他满身孤傲最听不得这种被人遣使的话。
齐同晏没理他:“你不是要走吗?”
“啧,等你伤好点,再来让你尝尝训练的苦头。”四十九说完,纵身一跃,人已和黑夜融为一体,齐同晏再看不清他的身影。
见人离去,齐同晏也随后回到自己屋中,一夜酣眠。
“这就是燕王府吗?感觉比家里气派好多啊,果然皇子就是不一样!”艳阳高照时,宁梅与宁永言顶着一头大太阳,来到燕王府门前。宁永言仰头看着庄严肃穆的府门,发出了慨叹。
“到时候,你可得给我安分点,不要顶撞了燕王。”宁梅轻轻敲了敲宁永言的脑袋。
宁永言抬手遮住刺眼的日光,说:“知道了姐,我们现在进去吗?”
“先问问殿下现在方不方便吧。”宁梅说着,上前几步与府门前的侍卫谈话,得知齐同晏就在府中,这才说明来意,被侍卫放了进去。她对身后的宁永言招招手:“进来吧。”
二人一路被带到正厅时,齐同晏已经捧着茶杯坐在最前方,看着姐弟二人落座。他顿了顿,开口道:“我没听说宁家大少爷也会来。”
宁梅忙站起行礼打算赔个不是:“殿下见谅,本来确实只是我想拜会殿下,没成想被我堂弟永言听见了,闹着非要一同来见殿下,我听永言说,殿下曾经也救过他一命?”
齐同晏手掌一抬,往下一压,示意宁梅坐下说话,才道:“本王救的可不只是他的命,还有那一整条街的小生意。”
宁永言不自在地挠挠头,说:“多谢啊,当时我都不知道你是燕王。”
“我是什么人无关紧要,倒是你,希望你在那之后也没有再出来为祸众生。”齐同晏将茶盏一放。
“喂,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为祸众生,别以为我读书少听不出来你在骂我!唉哟!”宁永言急了,宁梅见他口不择言,连忙一掌拍下他指着齐同晏的手,低声喝道:“我不是说让你安分点吗?!你如果不是来道谢的,我现在就把你拉回家去。”
宁永言这才讪讪地收回了手,满脸写着心不甘情不愿。不过这对于经受过齐绪这野孩子的大风大浪的齐同晏来说,实在是不痛不痒,内心毫无波澜。
“所以,二位今日来访,为的是什么呢?”齐同晏问。
宁梅制住宁永言后,听齐同晏这么一问,便从衣袖中拿出一枚金令,交给一旁的下人,让人呈给齐同晏,说:“不知殿下是否记得,庞风岭下,殿下曾救过一支商队。”
齐同晏挥挥手,并不看那枚呈上来的金令,说:“记得,所以,你就是当时那个被掐住脖子的姑娘?”
“是,自我介绍也不多说了,殿下肯定都清楚,宁梅这次来,一是要感谢殿下当日出手相助,二是要问问殿下,为何当日要给宁梅金令?”宁梅说话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听着也令人舒服。
金令上虽然刻着燕王府的图案,但它的作用实在微乎其微,仅仅只有让齐同晏表明身份的作用。按常理来讲,大概也就是要宁梅知恩图报的意思,但对方是皇子,宁梅觉得还是要问清楚才好。
“你不知道什么意思?”齐同晏问。
“或许……知道,但我想问清楚,我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想当然惹出什么祸端。”宁梅说。
“你能这么想,很好。但你没必要想太多,我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让你欠我份人情罢了。”齐同晏看向宁梅,“有需要的时候,我自会去找你。如果没有其他事,就请你们二位回去吧,今日我还有其他要做的事。”
“你怎么这么冷淡啊?我跟姐姐是来道谢的,上次看你马术不错,有空教教我呗?”宁永言话音刚落,宁梅连忙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小声道:“你疯啦?那可是燕王,你怎么敢对他如此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