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着苏娆的这么一番操作,青禾心中之前那点子的惶恐倒是完全被安抚了下来,他一心只顾着埋在苏娆的身前,整个人都羞涩的不行。
而等到苏娆将青禾带着到了酒楼包厢里后,这人才终于像是是缓了一口气,可依旧是搭着苏娆的身前不想抬头。
随手挥退跑堂下去上菜,苏娆也不曾将青禾自己腿上挪开。
她一手揽着青禾的纤腰,一手支着靠在了桌子上。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原本面色还算是稍稍红润的青禾一听这话,那是瞬间就脸色煞白。
他看着此时一派慵懒模样的苏娆,无端端的便是有着几分的心慌。
瞧着青禾此时一副恳求的模样,苏娆倒是少见的没有心软。
她偏过眸子,可语气是柔和了下来。
“你我已然是成婚了,青禾,你该信信我的。”
此言一出,青禾低着眸子,一手的无措。
良久,就在那菜都已经是上齐了可以开用的时候,就听着青禾糯糯的开了口。
“我原先被发卖的,就是任家……”
“十三四岁的时候,如今任家主母便是在醉酒之后……”
苏娆将人摁到了怀里,倒是主动拒绝了这人再说下去。
“好了,是为妻的错,为妻不该逼着你揭你的伤疤……”
可谁知,此时的青禾却是没有顺着苏娆的意思。
他揪着苏娆,纵使已经是浑身发着颤,可还是恳求着。
“让奴说吧……今天将这事说清楚了,日后奴也没有什么不堪的能污了您的耳朵……若是您听了还想要奴……奴也日后也不必怕什么了……”
看着此时青禾的模样,苏娆张了张嘴,可最后也只是将人抱的更加紧了点,一只手更是轻轻拍着这人的后背,顺着这人的情绪。
有了苏娆这般默许的模样,青禾的眼泪止不住了。
他哭着,可还是话语努力的清晰着。
从之前那被父母卖入任家,一直到到了最后被任家夫人破身,又被送给不少人把玩,乃至于后来被厌弃,更是被灌了药指明了要卖进窑子里……
苏娆没有打断青禾的叙述,她只是静静的听着,全程都是那般好像是能够完全包容的模样。
青禾看着苏娆的清澈眸底,到了说完的时候,都只觉得自惭形秽。
可谁想,苏娆到了最后也只是静静的拿出了帕子,给他小心翼翼的擦了擦眼泪。
“别哭了,菜都要凉了,你身子虚弱,还是先吃饭吧。”
已然是在等着审判模样的青禾:???
他愣愣的看着苏娆那好像是真的不将自己所说的经历放在心上的模样,一时之间心中心头稍定。
“奴,奴服侍妻主……”
他努力的想要去伸手够筷子,可没成想,苏娆却是率先将筷子拿了起来,还给他塞了一口糖醋鱼肉。
“我之前就说了,我的青禾最清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