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紧接着,赵长宁的目光转向了榜眼温驯。
温驯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自己的才华。
“温爱卿,朕听闻你才华横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赵长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
温驯连忙谦虚地深深鞠躬。
“陛下谬赞了,臣愧不敢当。”
“温爱卿不必过谦,朕对你提出的关于各州赋税区别对待的策略很感兴趣,不知你能否详细解释一番?”赵长宁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温驯精神一振,挺直腰脊,露出自信神态,想要在赵长宁面前卖弄一番。
他旁征博引,引经据典,将自己的观点阐述得淋漓尽致。
百官们听得如痴如醉,对温驯的才华赞叹不已。
就连一直对温驯心存芥蒂的苏辰,也不得不承认,温驯的才华确实出众。
同时,他也明了百官如此吹捧温驯,也有另外的原因存在。
那就是因为温驯出自江南五望姓之一的温家。
温家可是传承千年世家,子弟满天下。
前任丞相就是温家人。
现在朝堂上还有不少温家的学生。
所以才会如此对待温驯。
“苏爱卿。”
沉思时,赵长宁威严的嗓缓缓在大殿中响起。
苏辰抬头看向高座上满目肃然的女帝,连忙屏息敛神,听她的提问:
“你的治国策论中,提到了推恩令,不知你能否详细解释一番?”
苏辰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他将推恩令的精髓娓娓道来,从汉景帝削藩的历史讲起,再到如今庆国藩王尾大不掉的困境,最后引出推恩令的妙处。
他声音清朗,逻辑清晰,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仿佛一颗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百官原本昏昏欲睡,此刻却听得聚精会神,不少人甚至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他们震惊于苏辰的学识渊博,更震惊于他敢于触碰藩王这个敏感话题。
“陛下,推恩令看似恩惠,实则分化瓦解,可令藩王势力逐渐削弱,最终拱手让权。”
苏辰话音落下,大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赵长宁凤眼微眯,眼中闪过一丝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