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直肠子人士,孙全兴说话向来直接,不搞那些弯弯绕绕的。
“先前不投,是因为背有靠山,所以有底气。奈何如今靠山分身乏术,我军士气日渐低迷,恐无力与贵军大战,为求活命,只能腆着老脸请求归降。
来时就预想到会有这一问,所以褚昌回答的颇有条理。
见孙全兴不表态,他临时再生一计:“将军若实在怀疑,尽管将褚某推出去斩首示众,一了百了!”
褚昌心一狠,来了招以退为进,效果甚佳,孙全兴阴沉的目光瞬时变得清澈和善。
“诶,老相公何出此言呐,本将怎么会杀害投降的聪明人?这样以后人家谁还愿意归顺?”
安抚同时,孙全兴请褚昌坐下讲话。
“老相公也知道,本将奉命讨逆。所谓逆者不过黎桓一人耳,对其他人我军一向秉持招降为先的原则,老相公能迷途知返弃明投暗,不仅有功与百姓,更有功与社稷,两全其美。”
“哟,想不到将军看着五大三粗,竟也是读书之人。”
这话虽显恭维,却是褚昌真心话,此前单他一直觉得孙全兴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人罢了。
“哪里哪里,有幸识得几个大字而已。”
心情大好的孙全兴帮倒了两碗茶水放在彼此手边。
“言归正传,老相公,安邦州内有多少百姓、多少士兵、多少粮食,这些都需要告知本将。”
“嗯。”饮过茶水润嗓子,褚昌细细回答:“人口共七万两千三百一十户,甲士原有五千,现在三千余,粮食仅剩八日可供。
粮食短缺也是我前来投降的原因之一。”
谎话,要三分真七分假才能更让人相信,褚昌就是这么干的,在百姓之外,其余两项他都往少了说。
“照老头的意思,黎桓已经调不出援军和粮草了,那华闾战场方面,起义军应该还能再坚持坚持……”孙全兴暗自琢磨,他没进到安邦州城内,自然不知道褚昌讲的是真是假,此刻暂且信之。
“既然是投降,请老相公发回书信,让人将城内所有兵器、甲胄都送到大营来,之后本将再着手接管州城,此举可能行?”
“将军的意思,我都明白,送器甲并非难事,只不过……”
褚昌双手来回揉搓,大有不好意思开口的别扭感。
“老相公,想说什么尽管说,只要不违背军律,本将一定满足你!”
等到保证,褚昌才回答:“将军,投降之后,你能不能再上级面前帮褚某美言几句,让我继续当个防御使,也好赚点油水养活全家。”
闻言,孙全兴本在惊讶,没过两秒又敞怀朗笑。“就这事?太简单了!老相公放心,依附我大宋旗下,只会让你活的更滋润。”
“那褚某就谢过将军了!”
自己的“私欲”有了满足,褚昌高兴的无以复加,极其痛快的写好信件送往州城,命令士兵卸甲。
发出之前,孙全兴有过检查,奈何他并不知道褚昌在信中写有丁军内部才知道的暗语。
接信后,通判即刻命人将仓库中的堆积的陈旧、破烂装备捯饬出来,再加上一部分好的,凑的三千套送过去,剩下的先都藏在地里,以待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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